拒婚(第1/4 頁)
“不勞國公夫人費心,訴霜早有婚約在身。”
不只宋觀穹,其他人也都聽到了。
項箐葵納罕地睜大眼睛,怎麼從未聽師父說過,她識相地沒有當面問。
宋觀穹一路奔來,就是猜出了楊氏和楊少連的用意,來替師父解圍,突然聽到這句,猶如重物擊打後頸,善道的嘴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
師父早有婚約?
是和誰?
微微起伏的胸膛下有岩漿翻滾,低垂的眼反而是愈發目空一切的冷淡。
但見師妹神色,宋觀穹轉念一想,這怕只是師父的託詞而已。
他心緒平復稍許,不著痕跡地斂起神色。
楊氏果然被夏訴霜這話吸引過去,道:“哦,什麼婚約,能將女師父耽擱到這個年紀?”
夏訴霜不疾不徐道:“家師有言,二十四之前嫁人會有大災,我與那郎君自小一同長大,情定不渝,他也願意等我。”
反正她師父白祈山人都死了,國公夫人只能聽她一面之詞。
宋觀穹負在身後的手,在聽她說“情定不渝”幾個字時,寸寸捏緊。
楊氏未必真信她的話,但見人家都拿出婚約來推拒了,看來婚事是不成了,她是高高在上施捨的人,人家不要,她還強塞不成。
“夏師父的那位郎君,如今在何處?”
夏訴霜胡扯了一個地方:“江南。”
“既如此,看來建京是沒有夏師父的良媒了。”
楊氏這話一錘定音,不管夏訴霜說的是真是假,既然拒了她楊家,這建京的高門,她是一個也別想進。
楊少連見他們三言兩語,自己這婚事就黃了,哪裡肯依,“既做不成喜事,夏娘子先前傷了在下,就沒有一點表示?”
說著,他將手腕上的傷舉了起來。
夏訴霜依舊不慌:“這可就奇怪了,我好好端坐馬車之中,為何會傷了楊監丞?”
“你二話不說就拿線割傷了我的手腕,害我跌落馬下,差點被馬蹄踩死,豈不是謀害朝廷命官?”楊少連試圖嚇唬她。
宋觀穹的視線從夏訴霜的肩頭,移到了楊少連身上。
項箐葵先聲奪人:“楊監丞莫不是忘了,馬車裡還坐著一個人?你說的那些話,聽起來可不像一個朝廷命官該說的。”
“你……你倒說說,我說了什麼!”楊少連篤定一個小娘子沒法說出來。
聞言,宋觀穹稍一想,就知道這楊少連一定對師父言語不敬了。
宋觀穹知楊氏秉性,在夏訴霜住府中的這段時日,他去客院探望,還有對她的無微不至,都不能讓楊氏知道。
眼下要當著楊氏的面為師父出頭,更要斟酌言辭。
在師妹猶豫的時候,他開口了:“舅舅和外祖父的性子迥異,行事多有不妥當處,多令楊家面上無光,才會讓阿父不放心,
既在監丞的位置上已蹉跎多年,我勸舅舅少想續絃之事,就多想想從聖人、到先前還不認得舅舅的師父、師妹,為何都看不上舅舅?”
口口聲聲“舅舅”,話裡是一個字也不留情。
“你……”楊少連憋紅了臉,但見一個是世子,一個是侯爺嫡女,他不敢吵,轉頭想請阿姐給自己做主。
結果楊氏也不幫他:“夠了,好好的佳節,說什麼謀害啊、看不上的話,沒有誰看不上誰,都是誤會。”
她對這個過繼的弟弟本就看不上,聽到宋觀穹的諷刺也無動於衷。
反正兒子話中的意思是,她楊家沒有任何問題,都是這個過繼的香火不行,讓他做外甥的都覺得丟臉。
項箐葵懶得再理他們家的破事:“反正你們國公府不肯讓我師父安生,我就把師父請到西越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