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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道歉，&rdo;喬說，&ldo;為了愛你而道歉。&rdo;

&ldo;你才不愛我呢。&rdo;她專心對付一塊卡在兩顆卵石之間的特別頑固的玻璃。&ldo;你只是想擁有我。就像一個他媽的古希臘花瓶或一套時髦的西裝。把我帶給所有朋友看，說，&l;她真是個尤物吧?&r;&rdo;現在她直視著他，&ldo;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不想被擁有。我想要擁有。&rdo;

喬說：&ldo;我還為你哀悼了好久。&rdo;

&ldo;真貼心。&rdo;

&ldo;哀悼了好幾年。&rdo;

&ldo;那你是怎麼背負這個沉重的十字架的?老天，你真了不起。&rdo;

他朝後退了一步，儘管她水管沒指著他。他第一次看穿了整個把戲，就像個容易上當的傻瓜，以前被騙過太多次，所以每次出門前，他老婆一定要他留下表和零錢。

&ldo;巴士站儲物櫃的那些錢，你拿走了，對不對?&rdo;

她以為他問完之後，就會朝自己開槍。他舉起雙手，以顯示他沒拿槍，也不會去拿。

她說：&ldo;別忘了，你已經給了我鑰匙。&rdo;

如果小偷也有榮譽可言，那麼她說得沒錯。他的確給了她鑰匙。從那一刻開始，東西就是她的，任由她處置了。

&ldo;那死掉的那個女孩呢，就是警方還陸續找到屍體碎片的那個?&rdo;

她關掉水管，靠在妓院的灰泥牆壁上。&ldo;還記得阿爾伯特老在說他要給自己找個新的小妞嗎?&rdo;

&ldo;不記得。&rdo;

&ldo;好吧，他找了。當時就在那輛車上，我始終不知道她名字。&rdo;

&ldo;你也殺了她?&rdo;

她搖搖頭，然後敲敲前額。&ldo;車禍的時候，她腦袋撞到前座椅背。我不知道她是當場死掉，還是後來才死掉的，我沒留在那邊搞清楚。&rdo;

他站在街上，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他媽的笨透了。

&ldo;你有沒有愛過我一刻?&rdo;他問。

她更加惱怒地審視他的臉。&ldo;當然有。或許有好幾刻吧。我們一起歡笑過，喬。有時你總算不再看著我發傻，好好跟我上床的時候，那真的很棒。但你就是非得搞壞掉不可。&rdo;

&ldo;怎麼說?&rdo;

&ldo;不知道‐‐搞得很複雜，搞得你無法掌握。我們不是上帝的子民，也不是童話書裡面那種見證真愛的男女。我們在夜間生活，跳舞跳得太急，腳下都長不出草來。這是我們的信條。&rdo;她點起一根香菸，從舌頭上捻起一根菸草，讓風吹掉，&ldo;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大人物了?你以為我沒一直在等著你有一天會來找我?我們都很自由。沒有兄弟姐妹或父親。沒有阿爾伯特&iddot;懷特。只有我們。你想來看我，隨時歡迎。&rdo;她穿過人行道走向他，&ldo;我們以前總是有很多歡笑，現在也可以。在熱帶消磨我們的人生，在絲緞床單上數我們的錢。自由得像小鳥。&rdo;

&ldo;狗屎，&rdo;喬說，&ldo;我不想要自由。&rdo;

她昂起頭，似乎很困惑，困惑到了傷心的地步。&ldo;但我們最想要的，始終就是自由啊。&rdo;

&ldo;那是你最想要的，&rdo;他說，&ldo;還有，嘿，現在你自由了，再見，艾瑪。&rdo;

她緊咬著牙，不肯跟著說再見，好像不說，她就還保有某些權力。那種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