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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弟子是一些修仙世家裡沒什麼天分的子弟,被送入門派,也無非是混混日子。管束不嚴,所學也不精,顯得處境極其尷尬,一些人便常常來雜役堂作威作福,而他們最喜歡欺負的就是這些已經被踢出內門的弟子。裴雲舒運氣不好,正撞上這幾人,只能默默地忍著,希望他們嘲諷一番就離開。
「看看!還擺著一副內門弟子的譜呢!」那男子見他不言語,心中更氣,說話也不客氣起來:「哥幾個,我們也來教教人家,怎樣做一個雜役弟子!」
說著,一拳揍上了裴雲舒的臉。
圍觀的幾人也圍了上來,在拉扯中,玉瑾從領口滑了出來,裴雲舒臉色一變,急忙將玉瑾攥在手裡,卻沒來得及,那為首的男子已經眼尖看見了。
「等等!剛剛那是什麼?」
男子阻止了其他人的毆打,眯著眼走近裴雲舒:「剛剛那是什麼?你若交出來,我就饒了你。」
裴雲舒將握著玉瑾的手壓在身子下,咬著牙繃緊身上的肌肉,男子幾次使力都無法拔出他的手,不由得氣急敗壞道:「給我打!打到他交出來為止!」
裴雲舒忍受著刺骨的疼痛,這幾人為了逼迫他,每一擊都用了靈氣。這種疼痛已經不僅僅侷限於皮肉了,那些靈氣順著肌理,侵入他的經脈,彷彿被刺入無數針尖,一些脆弱細小的經脈已經捲曲萎縮,一些大的經脈也傷痕累累,哪怕裴雲舒運轉全身靈氣與之相抗,也不過杯水車薪,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卻始終記得握緊玉瑾,那隻握著玉瑾的手臂,甚至因為格外用力,都滲出了一顆一顆的血珠。
幾人打得筋疲力盡,也看不到裴雲舒認輸,那為首的男子氣哼哼地又踢了他兩腳,這才帶人離開。
而在他們剛離開不久,旁邊的林子裡走出一道碧色的影子,正是感應到了裴雲舒受傷的夏暄。
夏暄皺著眉,並沒有馬上救治裴雲舒,在她看來,裴雲舒挨的這些打都只是皮外傷,可那些侵入他經脈的靈氣卻是陰毒至極,裴雲舒被廢了靈根,修為早從築基期跌入了練氣期,而打他的幾人雖然也只是練氣期修為,但幾人一起上,含著靈氣的擊打本就讓人痛不欲生,他們卻還要逆向將這斑駁的靈氣送入經脈,在夏暄眼裡,裴雲舒的經脈已經布滿裂痕,算是全毀了。
等到裴雲舒醒來,知道這一噩耗,卻沒有如夏暄所以為的一樣哭天搶地或者心如死灰,甚至他的脆弱都只出現了一瞬。
這讓夏暄覺得有些不解,她是看著裴雲舒有多努力的,雖然在她看來,他靈根被廢,哪怕如此勤修不輟,最遲五年,也終究會因為靈氣耗盡,而成為一個凡人。但如今一朝被毀,正常人的表現絕對不該這麼平靜啊。
想到這裡,夏暄繞到裴雲舒面前說道:「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就沒什麼想法?」
裴雲舒卻搖搖頭:「修仙本就是弱肉強食,再說,我也確實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
「報仇怎麼是浪費時間?」夏暄分外不解。
裴雲舒停下手頭的事情:「以我如今的能力,想要報復要費太多心,沒有那個必要。」
「所以說你可以找我啊,如果你想,我完全可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裴雲舒仍舊是搖搖頭,卻不再說話了。
夏暄卻是不死心,接著說:「我也能讓你經脈復原呢,甚至可以讓你重新修仙呢。」
「真的?」
「真的。」夏暄敢打賭,她看到那一瞬間裴雲舒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恢復平靜,卻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
「因為……不值得。」
夏暄疑惑地看著他走遠,這樣的好事也不答應,不知道裴雲舒是怎麼想的,她忽然覺得,如果能把那坑爹的滴血認主給解除了,跟在這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