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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便的話，請上車。&rdo;林改口說。

紅子微笑，繞到車子另一邊，準備鑽進前座，走到一半冷不防回頭。

&ldo;啊、祖父江小姐你可以回去工作了，我們有點事要私下談。&rdo;

&ldo;什麼?&rdo;

七夏冷不防吐出這句話，往紅子走近。

&ldo;啊、那、那麼……我們也回去好了。&rdo;練無說。&ldo;可以搭祖父江小姐的便車嗎?whitebear的熱三明治只好下次享用囉。&rdo;

&ldo;嗯，總覺得好可惜喔。&rdo;紫子站得離七夏最近。&ldo;不然就我們三個去哪兒玩好了，如何?&rdo;

&ldo;為什麼?&rdo;七夏斜睨紫子。

&ldo;哎唷。&rdo;紫子悄聲說。&ldo;冷靜點，冷靜點嘛。太喪志不但會迷失自我，也會惹人厭哦。&rdo;

&ldo;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do;練無走向七夏，&ldo;是吧。走吧。走吧。&rdo;

&ldo;你們可是我的敵人耶。&rdo;七夏向紫子和練無囁語著，然後歪了歪嘴，浮現一抹無可奈何的笑。

7

兩人選了白熊標本旁的位子，服務生走過來點餐，紅子點了杯咖啡，林則是紅茶。桌子比一般來的低，椅子則是那種有扶手，坐下去會整個人陷下去的舒服軟墊椅，感覺像是印了個模子似地，紅子翹起腳。

&ldo;真的嗎?&rdo;林身子前傾，手肘置於膝上，雙手合十，活像個坐在接送車上待命計程車兵。

&ldo;當然。&rdo;紅子點點頭。&ldo;只是還沒公開而已，能接受吧?&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絕對別問我是哪兒得來的情報。當你聽完我所說的，想要確定什麼，都不關我的事。&rdo;

&ldo;知道了。我向你保證，意思就是佯裝不知比較好，是吧?&rdo;

&ldo;沒錯。&rdo;

&ldo;既然無法確定也只有選擇相信你了。&rdo;

&ldo;信不信由你自己判斷。&rdo;

&ldo;說吧。&rdo;

&ldo;等咖啡送來再說。&rdo;

林瞧了吧檯一眼，輕嘆口氣，然後換了個姿勢，重新坐正，嗅得出他有些焦躁。紅子並不喜歡這樣的他，但也明白是自己讓他這樣的。

沉默。

紅子凝視著林，林則是環顧店內，然後好幾次望向窗外，有時像是回應球迷加油聲的棒球選手似的，冷淡地瞄了紅子一眼。

服務生端來兩隻杯子，一個是白色的簡約設計，另一個則是綴有瑰麗花紋，完全不同風格的杯子。彷佛暗喻他們兩個的個性，紅子心想。

&ldo;不喝口咖啡就無法說出來的事究竟為何?&rdo;待服務生離去，林這麼問。

&ldo;小平現在不曉得在幹什麼呢。&rdo;紅子雙手捧起杯子這麼說。&ldo;應該已經回家了吧。&rdo;

林也拿起桌上的杯子。抬起眼，瞅著紅子一眼，什麼也沒說。

&ldo;好可怕的表情。&rdo;紅子囁語。

&ldo;拜託。&rdo;林緊繃著臉，閉上眼，輕點了好幾次頭。搞不好是在對自己講什麼鼓勵的話語吧。還是詛咒的言詞呢……

紅子啜了口咖啡。

為何我會幹這種事呢?杯裡的黑色液體浮現著這般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