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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殿下!!」
上下打量,確定無傷,段至誠鬍鬚抖動,連續了三聲好。
「老太太唸叨您好些時候了,誒,先前都不敢說。」
「我回頭就去看她老人家!」
稍稍敘過話,段至誠就按下住聲,迎接的官員都圍攏上來,他們總不好一直霸著說話。
紛紛見禮,蕭遲緩聲叫起,周淳笑著拱手:「殿下平叛辛苦了!」
說著拍拍葛賢蔣弘的肩膀,有點羨慕。驚險是驚險了,但這是大功啊,誒,自己就沒趕上了。
蕭遲一黨的人暢快笑語,其餘官員也紛紛恭賀誇讚,包括顏瓊和呂敬德等皇帝的親信心腹。
平王殿下薨了,安王又這般,皇帝膝下三子,唯剩下一個蕭遲。
已毫無懸念,熱絡是自然的。
顏瓊呂敬德還好,其餘的有些熱情已經十分明顯了。
蕭遲頷首:「為父皇盡忠,談何辛勞?」
客套話說完之後,顏瓊呂敬德忙碌著接手叛犯去了,其餘人也識相退開,好讓段至誠蕭遲舅甥說話。
問過裴月明,又問江南詳情,蕭遲就簡單敘述了一遍,最後不可避免地,說起蕭琰。
段至誠沉默良久,嘆了口氣,最後也沒說什麼,只道:「殿下快進京吧,陛下正等著您。」
……
父子二人闊別已久,險些還陰陽相隔。
蕭遲瘦了些,也黑了些,眉目堅毅,如寶劍藏鋒,鋒刃斂在古樸蒼渾又隱透質感的劍鞘內,不吐鋒芒,卻教人無法忽視半分。
如日中天,是徹徹底底長成了。
而皇帝卻老了。
老了很多,多到蕭遲一個照面,不禁吃了一驚。
他喪了一子,蕭逸包藏禍心,勾結蕭琰,蕭遲險些斃命江南。
那些天皇帝就沒過睡一個囫圇覺。
連遭打擊,飽受擔憂煎熬,偏偏他這病,是最最受不得累怒的。
皇帝瘦了,膚色暗淡顴骨聳起來,眼下嘴角紋路明顯,身上的龍袍都有些鬆了,昔日如山挺直一般的!的脊樑,竟微微佝僂。
皇帝招手:「遲兒過來。」
蕭遲斂了斂情緒,緩步過去。
皇帝握了握他的手,細細端詳他,許久,長長吐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好在,皇帝很快就恢復正常了。
他問江南情況。
蕭遲退回兩步,呈上摺子。
他盯著鎏金博山爐裊裊升起的青煙,有些出神,摺子寫得很詳細,皇帝慢慢翻閱,仔細看過。
「是。」
皇帝闔上摺子,盯著殿外的某一點,在蕭遲告退要轉身前,他說:「也去給你母妃請個安。」
皇帝慢慢說:「別告訴她。」
……
回到京城,京中訊息馬上就呈上來了。
裴月明翻了翻,這段時間,京城也不平靜。首先就是蕭逸撲簌簌帶落的一地炮灰,忠毅侯府已經抄了,申家人正羈押在獄等待審判。
同時淑妃也廢封號被移出妃陵了。
然後就是蕭琰這邊,竇廣的親友同年,一挖再挖,還有那個益都王府,京中直到現在都還動盪不休。
還查著呢。
不過有一點很值得一提的,就是蕭琰本人。
京城沒有任何有關他的傳聞,一絲都沒有,少數有訊息渠道的都閉嘴如蚌殼。
皇帝把訊息捂得緊緊的。
有靖王,有瞿炎,就是沒有蕭琰。
行吧。
告不告訴貴妃,不用他們想了。
從皇宮回來已經傍晚了,休息一夜,次日蕭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