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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壑頭也不抬:「不困。今兒下午出了差錯,我得儘快趕上。」
這時,沈越卻不一味順從,捉起尋壑持針的右手。時隔兩年,尋壑手上瘢痕的粗糙質感仍未磨滅,沈越不自覺地摩挲,心下惻隱,因而嘴上更為強硬:「睡不著也早點躺著,明兒早半個時辰起來繡也是一樣的。」
「噫,越越,不嘛」尋壑像只大貓似的,依偎向沈越肚腹,並不住磨蹭。
可惜沈越卻不買尋壑的帳,躬身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卻沒有回到床邊,反而在沈越處理公文的案前落座。沈越信手取出一本古書,翻開書頁,扶正在自己腿上坐得七歪八扭的尋壑,淡淡道:「睡不著那就陪我看《漢書》。」
「不要啊,《漢書》乃官修,行文死板,斷斷比不上《史記》的活潑靈動。爺,咱們看《史記》嘛!」
沈越一掌拍掉尋壑伸向《史記》的爪子,蠻橫道:「就看《漢書》!」
夜月一簾幽夢,夏風十里柔情。
僅兩刻鐘不到,懷裡的人兒就口涎橫流、昏然欲睡了,露出大片月白肩頸。
沈越一聲暗笑,小心著將人抱放到床上。
作者say:學霸催眠學渣第一招,請笑納哈哈哈。
另,上一章節補了個小尾巴,各位可回翻。下樓跑步先,後半章明天放哈,就在同一章節,不開新章的。
第115章 花影莫孤人間月8
轉眼到了六月下旬,若說上半年最熱鬧者,非三國會展莫屬。今天恰是金虜使者進京的日子,江寧城門前車水馬龍。不少民眾久等在此,以期一睹外國使者的風采。相較本土官員乘轎出行的保守神秘,金虜民風彪悍,男人駕馬,氣宇軒昂;女子乘車,扶軾向大眾招手,惹得臺下大眾議論紛紛:
「走在最前排的就是金虜大王嗎?好氣派啊!」
……
「我兒曾從西域帶回一張飛天畫卷,車上這些女人,嘖嘖,無論打扮還是樣貌,都跟畫捲上的神女一模一樣啊!」
……
「光天化日下讓女人拋頭露臉,這成何體統!」
「師傅您還別說,金虜女人跟咱們這不一樣,他們那兒出過好幾位女將軍呢!」
……
角落處,一男人注視些時,轉身拐入巷中,一匹白馬緊隨其後。
行走在隊首的忽韓王注意到這一動靜,盯著那男人遠離的背影,蹙額沉思。
「到了。」沈越並未牽馬,但一句低聲呢喃,就讓銀獅便乖乖止步,隨沈越進入院落。
正灑掃庭除的高個男人見到來人,喜不自禁:「沈將軍!來前怎不說一聲,叫我也好做些準備!」
以往院裡總是坐滿了人,今兒該是因了夏日午後的緣故,病人們都回房午休去了
「又客氣!銀獅餓了,先照料他吧。」沈越在樹下石桌前坐下,剝顆花生丟進嘴裡,「對了小壯,李承最近怎麼樣?」李承即是兩個月前,暴走街頭被張小壯及同伴押回醫館的『瘋子』。
張小壯給銀獅投放了糧草,而後回來給沈越沏茶:「回將軍,李承他……他近來不大好。」
沈越正襟危坐:「什麼意思?他不是清醒多了麼!」
張小壯將茶盞推到沈越面前,皺眉道:「我也不清楚,有天清早他跟我去西市買菜,路上也不知撞了邪還是什麼的,又瘋了。」
一聽『撞邪』二字,沈越心裡就咯噔一下:「現在找到原因沒?」
張小壯愁眉布展:「哎,還沒。」
沈越掃開花生,湊近了問:「你詳細說說那天的情況,他在哪裡發瘋的?當時碰見了什麼?發瘋時什麼症狀?」
沈越這連珠帶炮的一系列發文,轟平了張小壯高聳的皺眉,這大個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