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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丞曜眯起眼來,他哼笑一聲,他向來不賣柴震的賬,前段時間因為他在碼頭私下販賣槍支,被告知警務廳,受到盤問,他與他便結下了仇。範丞曜當然知道柴震的心思。
柴震只說了兩句,便離去。
範丞曜與阿笙在園中站了一會,他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
“去不去百樂門?”阿笙問。
“人家都找上門了,自然要去。我帶蘭一起去。”
範丞曜笑,問著:“那件事如何了?”
“除了上次打過警告電話之後,再沒有出什麼事。”
“嗯,你叫下面的人注意點。”
“你放心,現在青玉巷被我們的人看著,滴水不漏。應該不成問題。”
“還有,你等會見到薇蘭,不要說起這件事,這件事,她一點也不知道。”
“知道你保護她。何時請兄弟們吃喜酒?”阿笙隨便問道。
“明日如何?”他回。
阿笙溢不住笑,他今日不似他認識的人。
那時葛薇蘭換好衣服,去廚房。阿笙與範丞曜在外面聊天,突然聽到廚房裡葛薇蘭尖叫了一聲,然後是碗筷掉在地上發出的清脆響聲。
範丞曜快步向廚房奔去,看到葛薇蘭好好地站在中間,他長呼一口氣,習慣地抱住她,“怎麼啦?”嚇死他,他以為有什麼外人潛進府中。
葛薇蘭偏過頭去,說:“有隻死老鼠。”
他笑,果然看到角落中有隻死老鼠。
葛薇蘭說:“我不敢過去。”
那時阿笙倚在廚房的門邊,他悠閒地說:“曜哥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你一日多鬧幾次,他心臟承受得起。”
葛薇蘭輕聲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範丞曜拍她的背,想帶她出去。可葛薇蘭死活也邁不開步子,不行,不行,有隻老鼠在她面前,她想到這個腳都軟了。
“這麼膽小,怪不得你那日見我受傷嚇成那樣。”範丞曜說,他突然打橫抱起她,葛薇蘭啊啊地叫了兩聲,緊緊抓住他,閉目不看那隻死鼠。
到了大廳,她才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
他笑笑不語,問她:“想不想去百樂門?”
哦,那個地方,她說:“不喜歡去。”
他強勢地說:“你陪我去。”
他們到百樂門時,華商會的人已到得七七八八,百樂門裡人頭攢動。範丞曜與阿笙出現,便被幾人圍住,葛薇蘭覺得無趣,只是範丞曜拉著她挽他的左手,她只得待在一邊站著,像個花瓶。
柴震從人群裡面出來,葛薇蘭不喜歡他,可是範丞曜迎了上去。
“這裡生意頗好。”他與他寒暄。
柴震說:“比不上大都會。”他本想離去,猶記起那日在大都會與他豪賭一場,便問:“要不要再賭一場?”他本是想羞辱一下葛薇蘭當日在大都會的窘境。
範丞曜說:“好。”他求之不得。
葛薇蘭暗中拉他手,他笑著拍她的手背,低聲說:“你只管收籌碼。”
二人在旁廳開戰,範丞曜洗牌,依然是一人三張對賭大小。他洗得老練,將牌切出弧度。發牌,一人發了三張。
柴震摸起牌來,輕笑問道:“曜少今日好雅興,賭什麼。”
“自然是賭錢,如何?”
“你先下注。”柴震說。
那時,範丞曜還沒有看牌,他說:“一萬起。”左手邊有人為他推出籌碼。
柴震沒想到他會賭大,問:“你不看牌嗎?”他跟一萬。
範丞曜拿起牌來,只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他又跟。
柴震沉不住氣,翻牌,範丞曜手中竟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