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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好幾天沒有上班，有人說是那天淋了雨感冒了，可是馬大姐的訊息是：局裡有人說，親眼看到局長和一個女人在會議室裡&ot;那個&ot;，這話不知怎麼傳到了局長老婆耳朵裡，局長老婆正在鬧離婚。局長怕得要命，因為局長的老丈人那可是惹不起的。

整個局裡都在傳說局長在會議室裡的故事，馬大姐則表現出一個新聞工作者才有的敏銳嗅覺和嚴謹態度。

&ot;小伍子，你過來。&ot;馬大姐說。自從她把自己的蜜桃獻出來之後，自我感覺好像就是伍天舒的恩人，說起話來口氣很硬。

&ot;啊。&ot;伍天舒哼哼唧唧地蹭過去，心情正不好，沒心思跟她說話。

&ot;小伍子，你總跟局長在小會議室裡下棋，有沒有發現那裡有問題？&ot;馬大姐問，眼裡放射著光芒。每當問這類事情的時候，她的眼裡一定放射光芒。

&ot;沒注意。&ot;伍天舒無精打采地說。才跟局長下過一次棋，怎麼就成了總跟局長下棋？再者說，就算會議室裡真有過故事，怎麼會留下蛛絲馬跡，還不早就處理了。

&ot;觀察事物太不認真，比如說，有沒有聞到過什麼味道？&ot;馬大姐接著問。她對伍天舒的回答顯然不滿意。

第34節：副處長(34)

&ot;什麼味道？&ot;伍天舒反問。

&ot;你說什麼味道？奇怪的味道。&ot;馬大姐提示。

&ot;奇怪的味道？什麼奇怪的味道？&ot;伍天舒這一次是裝傻。

&ot;嗨，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就是你跟你老婆那個之後，你又沒有洗澡，就會有的那個味道。&ot;馬大姐按捺不住了，顧不得什麼臉皮，就直截了當地說。

&ot;怎麼會有我老婆的味道？那不麻煩了。&ot;伍天舒一時沒有回過味來。

&ot;哼，你走吧你走吧。&ot;馬大姐什麼也沒有問出來，氣哼哼地不再理伍天舒。

伍天舒走開了，其實這個時候他明白馬大姐想要問什麼，無非是想知道局長到底有沒有在小會議室裡發生過什麼男女關係。伍天舒不是傻瓜，這樣的事情別說不知道，就算是知道，那也不能說啊。

馬大姐和伍天舒的對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局，還好，馬大姐竭力把伍天舒描繪成一個傻瓜，一個沒眼睛沒鼻子的傻瓜。

局長在一個星期之後回來上班了，他的說法是這段時間他去了市裡開會。

&ot;開個屁的會。&ot;馬大姐什麼都知道。

9

現在我最慶幸的事情是沒有把圍棋扔掉，幸虧當時沒有聽老婆的。當時老婆一氣之下決定讓我把圍棋扔掉，我沒聽她的，我說不如賣給收破爛的。好在，收破爛的很長時間沒有來。

很長一段時間，我再也沒有碰圍棋了，看見圍棋我就後怕。我決定還是小心翼翼、老老實實做人，什麼也不要想。老婆也支援我，說什麼幸福不等於當官，只要自己認為幸福了，就算不當官也幸福。

我們就這樣麻醉自己、自欺欺人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我過得很輕鬆，什麼也不想，像個小混混。有的時候，我覺得那叫渾渾噩噩；有的時候，我覺得那樣過也很幸福。

本來，我就準備那樣過一輩子，像個臭蟲一樣無所成就，沒有追求。

可是，上天註定我不是一個甘於沉淪的人。一件事情刺激了我，讓我重新拿起了棋子。聽起來，這像不像聶衛平的自傳？

--摘自《伍天舒日記》

伍天舒真的很怕碰上局長，可是，常在墳邊走，哪能不遇鬼？有的時候，真的是躲都躲不開。

那天坐電梯，伍天舒剛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