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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看著,態度卻和藹得不得了,比和宋明瑞相處舒適許多。
鄧離離也不再彆扭,乖乖在床上吃了一小碗用雞湯煨的雞絲粥。
雞絲切得細細的,米都煮出油亮的米花來,糯糯的。
喝到胃裡,暖暖的。
「鄧小姐,您剛才是說下午有急事要去辦嗎?」吳阿姨一邊餵粥,一邊同她拉家常。
鄧離離笑笑:「是,我要去機場接家裡人,不能耽誤的。」
父母和外婆的機票是她定的,今天下午兩點抵達南城,從醫院到機場打車需要半個多小時,她得在一點之前出院去接他們。
吳阿姨點頭表示同意:「那是該接的,鄧小姐也是個乖孩子,不想叫家裡人知道生病了是吧。」
「嗯。」口中又滑又糯的雞絲粥突然變得難以下嚥,她被吳阿姨這句和藹的安慰弄得有些鼻酸。
她從小就是懂事的,不願意給家人添任何麻煩。
工作以後更是這樣,從來給家裡打電話都是報喜不報憂,自己已經是個大人,更不能一點點壓力都要讓父母外婆跟著操心。
想到這兒,她更是感覺委屈。
要是父母和外婆知道自己在感情裡,一直是個可以任人磋磨的玩具,他們該多傷心。
十二點十五分,她喝完粥,從病床上起來去洗漱。
吳阿姨和宋明瑞已經離開,房間安靜了不少,卻也讓人覺得心慌。
她用手機放了一首阿根廷探戈。
四三拍的舞曲,班紐諾手風琴的聲音很快籠罩著整個房間,宛轉悠揚。
鄧離離在房間裡轉了個圈,幻想自己是一個熱情似火的吉普賽女郎,擁有萬千寵愛。
可鏡子裡的女郎此時臉色蒼白,眼圈泛著青黑,嘴唇乾燥無色,看上去就是大病初癒的模樣。
失戀就失戀,幹嘛搞得像死了一回,實在不至於。
她自嘲的笑笑,出去找護士借了化妝品遮住這一臉的狼狽。
很快,鏡子裡的女孩兒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除了身上穿的是過了夜的衣服以外,依舊完美奪目。
她去前臺辦出院手續,卻被告知剛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已經全部處理妥帖,鄧小姐隨時都可以離開。
一板一眼的態度有的時候固然煩人,但多數時候倒也讓人放心。
鄧離離笑著同護士醫生道謝,然後用手機叫了車子,準備從醫院離開。
她站在醫院樓前面等著。
手機導航上顯示,司機在前面路口等紅綠燈,很快就要到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面前。
「上車吧。」是秦湛,他竟然從啟動會現場跑了出來。
「啟動會沒結束,你怎麼出來了?」那是整個團隊半個月的心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而他這個主要負責人竟然半路跑出來了……
鄧離離有點頭大,該不會是為了自己吧?
都要分手了,幹嘛又讓自己背這麼大個包袱。
見她不上車,秦湛沒辦法,只得下車到副駕這邊替她開啟車門。
「快上車吧,小祖宗,不是還要趕著去接叔叔阿姨和外婆嗎?」
秦湛經常會在她撒嬌、耍賴或者不講道理的時候叫她小祖宗,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
可鄧離離今日沒空顧及這些,她只有一個想法:秦家的人果然都靠不住,吳阿姨這麼快就把自己給賣了。
「不用,你快回學校吧,我叫的車子馬上就到。」
一是不想麻煩他,二是不想讓他出現在家人面前,最後一點則是,她的自尊不允許。
彆扭的心思都掛在臉上,秦湛的耐心已經快要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