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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在猶豫雪天還要不要去、會不會冷,室友今天全都有約了,她沒約,也沒地方去。
在寢室窩得好好的,可見雪又大了幾分,樓下熱鬧非凡,寢室空空蕩蕩。她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可這種特定環境下,她心中對雪的嚮往又重了幾分。
於是她把自己裹好,下了樓。
剛戴上耳機,可還沒到湖邊,後背就被砸了一下。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團砸上她的球狀物體在自己後背上散開,就像煙花綻放在天空一般。
應該是個雪球。
她知道是身後打雪仗的人,可能是誤砸的。可是第二個雪球過來,她蹙了蹙眉,轉過身去——
她看到了那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的人。
他正笑著看向自己,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大雪球,看起來比砸在她身上的大多了。
白衣黑褲,羽絨服敞著懷。
他的鼻尖紅紅的,看起來是被凍的。那隻抓著雪球的手,指尖也被冰得通紅,笑得正好看。
與給她的初印象——「清貴」,毫不沾邊。
「認識?」身邊很快有人注意到,而後看了眼趙言殊又問他,話是對著顧驀說的,可目光卻一直落在趙言殊身上,趙言殊也因此看出了那人問這兩個字時的口型。
接著,顧驀和那人說了句話,也是看著趙言殊。
奈何他說的話有些長,語速也有些快,趙言殊就算看清口型,也沒看出來他說的是什麼。
那人在聽完這話之後拍了拍顧驀的肩膀,走掉了。
顧驀丟掉那個雪球,拍了拍手朝趙言殊走過來,嘴裡呵出白霧,看著趙言殊,唇角勾著。
他的肩膀很寬,穿衣服很好看。如果他能給媽媽做模特,媽媽一定會很開心。
這是當時趙言殊所想的。
她媽媽是位裁縫,但卻是專做古風高定的裁縫,有自己的品牌。能請她媽媽做衣服的非富即貴,一件衣服也能賣上好幾位數。但她媽媽也很挑人,身材比例不入眼的人,不親自給做。
她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顧驀,心想,如果是他,媽媽一定會想要親自給他做衣服。
自己從小就是媽媽的衣架子,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是媽媽做的。
顧驀走到她面前,身上已經沒有半點酒氣。他問:「吃飯了嗎?」
趙言殊搖搖頭,誠實又乖巧。
「想吃點什麼?」
「沒什麼想吃的。」想在湖畔散步背單詞。
顧驀聽她這麼說愣了愣,問她:「原本的計劃是什麼?」
驚訝於顧驀竟然看出她的意圖,她開口:「在湖畔散步背單詞。」
「介意一起嗎?」
趙言殊又搖搖頭:「不介意,顧師哥不吃飯嗎?」
「晚點吃,還不餓。」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歐立、同門不在的時候單獨相處。
看著碗中涼掉的湯圓兒,趙言殊想起那兩個砸在身上的雪球,不知為何彷彿現在還有觸感。
此刻,當時顧驀和那人說話時的口型在她腦海中一點一點清晰起來,因為他剛剛和自己面對面說了那句話,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竟記得那麼清楚。
他和那人說的話是:
「趙言殊,我要追她。」
第10章
趙言殊習慣每天五點半起床,無論冬夏。
自從到北方上學之後,她就開始注意面板的保養了,每天早晚都要做足護膚工作。
早餐也習慣自己做,不喜歡去外邊吃。
開啟冰箱,拿出雞蛋和生菜,還有西紅柿,以及昨天去超市順手買的吐司,趙言殊迅速給自己做了個三明治,又熱了杯牛奶,簡單又有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