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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胡昆當時很興奮，一坐下就開喝，一開喝就開講‐‐不過不是講故事，而是講他自己。也算是故事吧。痛說革命家史。從上小學開始講起。胡昆說他上小學時，學校裡一個都四年級的約莫40歲的男教師，怎樣強姦了13個13歲以下的小女孩;胡昆說他上中學時，怎樣被班主任打過一個耳光，他畢業後又怎樣報復那個班主任，拿一塊大石頭差點將他砸死!說到大學時，胡昆就有些喝高了，話說的都不利索了，他說他總結出了一條真理，他一連說了三遍，才將這條&ldo;胡氏真理&rdo;勉強表達了三分之一，大意是這樣的：&ldo;到了大學裡，你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把老師給弄好，而不是把學習搞好!&rdo;

馬力一直不停地勸他酒，不停地附和他。比如當胡昆說到他上小學時男老師強姦小女生，馬力就附和說，我們那兒也是!其中一個12歲的小女生懷了孕，生下了一個嬰孩，這事才被捅出來，這個小女生供出有三個老師強姦過她。當胡昆說到他上中學時報復班主任，馬力就附和說，他上高二時也和老師鬧矛盾，強迫自己離校出走十幾天，不然的話，那個老師早被他殺死了。

聊著聊著，馬力突然問了一句，胡哥，&ldo;一夜天使&rdo;的故事你是不是全給我們講完了?

馬力一下把話題從&ldo;胡氏真理&rdo;扯到&ldo;校妓&rdo;身上，胡昆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手握著桌上的酒杯，埋頭想了一會兒，說，&ldo;一夜天使&rdo;的照片我給你們看了嗎?

他還有&ldo;一夜天使&rdo;的照片!這是牛馬們做夢都沒想到的。牛革和馬力都說沒看過特別想看。胡昆說，走，媽的，酒不喝了，跟我回寢室看照片去。

牛革的願望就是想看看被胡昆吹得神乎其神的&ldo;一夜天使&rdo;到底長什麼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實現了，‐‐雖然只是一張照片。

牛馬們一左一右跟著胡昆去了他的寢室，那架勢像刑警押著罪犯似的。

胡昆照例當著他們的面，在他的床墊下面掏呀掏的，最後掏出一張紙片來，遞給緊靠著他的馬力，說這就是&ldo;一夜天使&rdo;的玉照。胡昆還說，等若干年之後，這張玉照可能會拍賣到七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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