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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楊井你這就沒意思了!&rdo;小卞有些急眼了：&ldo;如到如今，你為什麼不實話實說呢?好像我在瞎話瞎說，我的品德有問題似的!剛才你明明對我說：小唐兒的馬子，正在裡面幹好事呢!&rdo;

‐‐&ldo;他說的沒錯，&rdo;蘇霞接過去說：&ldo;睡在他床上的女人，正是我!我只不過在他床上睡了一覺。我太累了。昨天我一直坐在他宿舍裡等他，直到快天亮了，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才睡下。哪想到這一覺睡得太死了，他回來我都沒醒。&rdo;

‐‐&ldo;他回來?&rdo;小卞的眼睛瞪得像牛眼：&ldo;他是誰?你是說，唐子江他回來過?&rdo;

&ldo;沒錯，&rdo;蘇霞倏地紅了臉，吃力地回憶說：&ldo;他先敲門，後來又敲窗，敲得很響，喊我的名字，我想答應他，可整個身子卻不聽使喚，就像被夢魘罩住似的，眼、口、腦、手、腳……好像都被釘子釘住似的，動彈不得。用我們家鄉的迷信話說，就是‐‐被鬼壓住了……&rdo;

‐‐&ldo;沒錯，我也是這樣!&rdo;楊井頓時興奮起來，好像一下子找到組織似的。

蘇霞繼續沉浸在曖昧的回憶之中：&ldo;……迷迷糊糊中，我聽見他將窗子敲得哐哐直響，玻璃好像都被他敲碎了好幾塊;後來，我又感覺他從窗子外面跳了進來，進了宿舍。我迷迷糊糊的，使勁睜了睜眼睛，看見他頭上套著一隻黑色的塑膠袋兒，當時我心裡還覺得好笑：搞什麼鬼啊?你以為你套上塑膠袋兒，我就認不出你了?……然後，我又感覺他脫了衣服，爬到床上，鑽進了被窩，我只覺得他的身體好冷好冷，凍僵了似的，簡直像一塊石頭，那麼冷，那麼硬……他一個勁兒地往被窩裡鑽，嘴裡還不停地嚷嚷著：&l;冷啊，冷啊，沒被子蓋，真冷啊!……擠啊，真擠啊，腳伸不直，腰伸不直，真擠啊，真受不了!……&r;我覺得他說話好奇怪，以前我們睡在一起，他從來不嫌擠的……&rdo;

‐‐&ldo;沒錯，我也是這樣的，看樣子，我們做了同樣的夢!&rdo;楊井再次興奮地插進來，終於找到了同志。

&ldo;夢話，夢話，鬼才信呢!……&rdo;小卞嘴上反駁著，而他臉上的表情，卻在告訴別人相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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