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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從盤中移開了視線，她感覺到杜德蒙情緒似乎出現一些變化。

但她並沒有詢問，獵物已經走進了蛛網之中，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她捏著勺柄，也不去舀盤中的湯汁，一下一下敲打在盤子邊緣。

杜德蒙等了一會兒，他並不想將不快的情緒暴-露在外，但又暗暗的期待她能夠發現，這種渾然矛盾的情緒鬥爭著。

那勺子敲打發出清脆的響聲，帶著一些顫動的回應。

吭‐‐吭‐‐

像是敲打在他的神經之上。

&ldo;我想，提一個問題。&rdo;杜德蒙收回放在桌面上的手，垂落下來，隱在桌面之下，緊緊的握了起來。

方瓊瓊仰起頭，她眼皮微微抬起，視線狀似無意般掃過他的臉頰，唇縫中洩出低低的一聲。

&ldo;嗯。&rdo;

杜德蒙忽的緊張起來，伴隨著一絲不安。

&ldo;你之前有很多……客戶嗎？&rdo;

方瓊瓊手中的勺子停了下來，隨後又不緊不慢的敲了起來。

她聽出了那話語背後的意思。

&ldo;如果您是指我和您這種合同關係的客戶，那的確有很多。&rdo;

杜德蒙緊緊捏住了自己的手指，骨節發出&l;咯咯&r;的響聲。

&ldo;那你喜歡他們嗎？&rdo;

方瓊瓊突然笑了起來，她雙手撐在桌面，雙膝跪在桌面之上，跪坐著如同一尾美艷的人魚&l;滑&r;到他的身邊，就這麼伸出雙手俯身捧住了他的臉。

&ldo;我從來不撒謊的，但如果是您要求的，我不會拒絕。&rdo;

那雙漆黑的瞳目飽含著水氣，清澈濕潤像是無害極了，但那柔軟雙唇吐出的話語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或是無害的意味。

&ldo;所以，您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rdo;

杜德蒙的瞳孔不自覺的放大又縮小，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突然感到了委屈，嫉妒猶如藤蔓般攀爬、蔓延。

但他仍舊牢牢控制住了自己的神情，只是緩慢的眨了一下眼。

&ldo;假話。&rdo;

方瓊瓊笑眯了眼，手指輕輕按揉了一下他頭頂上的耳朵，半抱著將他的腦袋抱進懷裡。

&ldo;我當然不喜歡他們，只不過是一般的醫生與合同的關係，和您一點都不一樣。&rdo;

杜德蒙得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話，他努力無視那絲心中不甘與嫉妒，抬起了頭，猶如是想要粉飾一些虛假般。

&ldo;菜快要冷了。&rdo;

然而嫉妒與不甘真的能夠無視嗎？

杜德蒙把方瓊瓊送回了家，他並沒有選擇讓她留下來過夜，回家後，他走回了廚房，將被丟到垃圾桶的卡片碎片一塊接著一塊撿了出來。

他在內心暗罵自己蠢貨，但卻把碎片一塊對著一塊拼接起來。

杜德蒙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妒意上頭的妒婦，轉頭就要拿刀將那可恨的前任剁個稀巴爛，事實上，他已經將雷射槍從槍盒中拿了出來。

卡片是黑晶石材質，這種鑽石稀少且造價不菲。

看來，潛在的競爭對手還是一個有錢人。

杜德蒙腦中已經閃過無數種如何在不驚動調查局的前提下幹掉對方的方案了。

&ldo;瓊瓊大道351號。&rdo;

拼接好的卡片底端寫了這麼一排小字，顯示聯盟的所在地。

&ldo;瓊瓊？&rdo;杜德蒙看到這和其他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