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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敏滿意的點了點頭。

軍車裡，許赤雪擺弄著剛剛買來的一條絲巾，心裡甜蜜到了極點：「首長……」

第一回，她對他說的話比較猶豫了，以往的利落和慡快統統都不見了，甚至，她憋得小臉通紅。

「許警衛，怎麼了？」

竺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見著她臉頰上可疑的緋紅，微一愣神。

她嬌羞的模樣，像極了水中盛開的粉蓮，美得不可方物。

「我想鄭重的跟你說一件事。」

許赤雪還是決定愛得明明白白的，他都表現得這麼露骨了，她要是還一味的裝聾作啞下去，豈不是太做作？

她要表白。

「說。」

竺敏淡淡的命令。

「首長，我‐‐」

「喜歡你」這三個字還沒出口，竺敏突然指著一個酒莊命令：「停車！」

許赤雪一愣，竺敏朝她笑笑：「許警衛，謝謝你陪了我一個下午，也謝謝你幫我挑了這麼多的禮物。你手裡的絲巾就送給你了，其他的，我要送給未過門的未婚妻。」

什麼？

許赤雪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頭頂被炸開了鍋。

他在說什麼？

絲巾送給她了，其他的，送給未婚妻……

是她誤會了什麼嗎？還是……

身子一下僵住了，竺敏已經推門下車。

她身邊一下子空了下來，大眼睛漸漸蓄滿了淚水，她不知道眼睛裡的液體叫什麼，她也不知道眼睛裡的液體是哪裡來的因何而來，她只知道心臟一下子收縮了，很痛很痛，刀剜過一般。

模糊的視線穿過車窗看向那昂揚的綠色背影，她很想衝出去抱一抱他，告訴她自己有多麼仰慕他，但是……

篤篤！

車窗被輕輕敲了敲，竺敏在外面朝她微笑。

她連忙背過臉去狠狠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換上了公式化冷冰冰很淡然的神情，按下了車窗：「首長，還有事？」

竺敏彎腰看著她：「許警衛，你說要狠鄭重的跟我說一件事情，難道忘了麼？」

他的眼睛很溫和，他笑起來足以使日月失了顏色，這樣完美的一個男人，終究不是她的。

許赤雪再次眨了眨眼睛，強忍出裡面要湧出來的滾燙，說出來的話鼻音有些濃：「抱歉，首長，您還是忙著去跟未婚妻約會吧，我的事，不重要。」

竺敏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皺了皺眉頭。

他說得也很認真：「許警衛，你的事，也很重要，你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女人！」

是嗎？

許赤雪受到了鼓勵一樣的，驚喜的看著他，他神色嚴謹不像是在說謊，見她心情稍稍好些了，一拍車身：「送許警衛回家吧。」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一直帶著她東奔西跑，把她當個男人一樣使喚，在她脫下軍裝換上長裙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平時再怎麼能幹，她也終究是一個需要別人疼愛的小女人！

首長！

許赤雪揚了揚自己的手機，意思是要他保重，有事直接用手機傳喚她就好。

竺敏輕笑著點頭，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軍車徐徐啟動，竺敏靜立在馬路邊上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第一次，是他看著她離開而不是她看著他行色匆匆的進出總部大樓。

「原來送走一個人的滋味是這樣，竟然有些發澀。」

竺敏喃喃自語，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

軍車裡，許赤雪一直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