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觀想(三)(第2/3 頁)
雖然不是頭一次扮演這種“長輩”般的角色,但因敏感的話題總有些莫名的尷尬,愈發胡言亂語起來。
【可新他是荒原上來的,又不像街頭那些會走路的生殖器。堵不如疏嘛!都是這個年紀過來的,要是真的--】
“不用,我都會了。有人教過我和合之術。”新點了點一對似乎正做著某種體操動作的男女,比了個大拇指;“這個好用,很深。”
“別客氣,拿著就啊。啊?這姿勢很深啊?”方白鹿把擺起的手緊急變形,撓上自己的頭皮;“你已經誰教你的?雙修模擬器已經賣到荒原裡去了嗎?”
新眼中透著一股疑惑--似乎方白鹿不瞭解一些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事:
“不是。按城裡的話說,應該叫姐姐還是媽媽?也可以說是妹妹或者女兒吧。我不太明白你們會怎麼稱呼。每日入夜之後,我都會和她共舞直至天明。”
方白鹿下意識偏開目光,默默把磁碟收了回來,塞進抽屜的角落:
【荒人的生活原來是這樣的嗎?我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雖然先天之炁可以在地下藥鋪修改,以避免新生兒體內的隱疾、近親成婚與生育在吉隆坡也受到許可;但方白鹿對此類行為還是感到說不出的怪異。
他也不打算對這發表評論:早已滄海桑田,倫理道德也不是當初自己習慣的模樣了。
只是
【共舞到天亮?還每天?媽的,真是能幹啊。青春期的身體是鐵打的?喔!刀仔的狐狸精那事我還沒辦,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想起要幫慈悲刀降服的狐妖尋找下行肉身的事,他更加一個頭兩個大。
方白鹿把指尖在櫃檯的板面上來回搓動,摳去二妮留下的血跡:
自己對身邊的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瞭解。如果給店裡增加長期職工的話,或許該再增進些感情?
不錯的身手,低廉的工資--人也挺老實,甚至帶點傻氣。除了性癖有點古怪,方白鹿倒是挑不出新其他的毛病。
二妮也許需要在入職的時候再教育一下,待遇還得商量。
但--
可長期僱傭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心底忽地轉過一絲恐懼:自己早已習慣這時代的生活。這種生存方式決定自己必須永遠在天平的一端,擺上利益的砝碼。
太陽底下無新事。在方白鹿入眠前的年月裡,也有無數人這麼活著。只是在這個花銷終將大於收入的時代裡,不由得他不吝嗇自己的感情--以免蹲在葬禮上吃打折的流水席也沒胃口時,才發覺最終還是虧了老本,心頭多了個坑。
前任店主進入追思盒後,方白鹿把內啡肽、多巴胺、血清素通通買全,然後用了個精光--他媽的,這些玩意可貴了!
不過和修復淚腺比還是便宜點。
將善意與關懷小心翼翼地消費出去,已是方白鹿此時所能做出的極限。
【我最近可沒錢再去買那些燒錢東西了。】
他惡狠狠地盯著新和睡不安穩的二妮,咬牙切齒了半天:
算了,這些傢伙挺能打,不至於明天就死在哪條下水道里命最好也給我硬一點啊!
方白鹿撐住櫃面,一屁股坐上櫃臺--經脈過載的兩腿就像鑽滿了螞蟻,他沒力氣繼續站著:
“小新啊。面試的時候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要進城?”
新的動作輕輕一頓。在自詡老奸巨猾的方白鹿看來,這簡直是肉眼可見的失落:
“來找人。我的至親獨自離開了荒原,進入了吉隆坡。我是來找她的。”
【該不會是和他[共舞]的那個吧?這算為了愛情還是為了親情?】
方白鹿裝作鼻癢般揉動自己的臉,以免怪異的表情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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