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賽博時代愛情故事·其一(五)(第2/3 頁)
流轉不休。他將雙腳並起,降落在那位為首賣藝者的頸椎上。
【啪。】
他在腦中補足了頸椎骨骼斷裂的音效--那微弱清脆的聲響被淹沒在雨聲裡。
“咯咯--”
隨著微弱的掙扎抽搐與窒息時氣管發出的怪響,新感受到那匍匐在腳下的生命從軀殼中消失了。
【回到萬物之氣裡去吧】
他無聲默唸,旋即轉過身,右臂經過改造的[握持器]卡上寶劍把手的螺紋,發出吱吱的對接聲。
其餘的賣藝者們還沒發現這“當家的”已經死去,還徒勞地用步槍的瞄準鏡搜尋著敵人的行蹤。柔軟的人體為新作了緩衝,使他不被發覺。
【“對這世上的大部分人而言,死亡都是某種意義上的解脫。”】新一腳前踏紮好馬步,準備出劍。而關於生與死的回憶在他腦中輪轉;【“比如印度的企業就建立了龐大的轉世系統。知道嗎,新?那裡達不到業績標準的低種姓後代甚至不能擁有人類的軀體,只能在動物和掃地機器人的身體裡生存。”】
隨著噴氣式劍鞘的激發,新狠狠蹬腿,跟著那強勁無匹的動能衝出--鑽頭般高速轉動的劍尖捅進一位賣藝者的槍膛,接著將步槍的金屬與其後那人的腦袋一同攪碎。
或許是鐫刻在先天之炁裡的勸告,又或是阿塔拉的教導新對人與人之間所發生的種種事端感到恐懼與厭惡。
【“還需要什麼燃燒的火坑和鐵做的刑具呢?”】
寶劍與金屬碰撞的尖厲噪音吸引來剩下賣藝者們的火力,子彈朝新的方向飛來:他右臂持劍的握持器以“手腕”為軸心,將寶劍疾速旋轉成圓--旋轉的虛影幾乎凝成一面大盾,擋開了那些運氣極佳、恰好就要打中的子彈。
【“他人就已經是地獄了!”】
新向前一次次蹦躍,不停轉動的劍刃從那些匍匐在地的身軀上掃過--慘叫聲中,生命接連從這些賣藝者的身體中離去。在殺戮這件事上,新已經非常熟練了。連綿不絕的槍聲漸漸止歇,血液混雜著雨,在地板的塑膠膜上積成淡紅色的水窪。
不知何時,連人群的嘈雜與廣告的嘮叨都已散去。舞臺上只剩下兩個活人--新,與還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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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帶著被解開的女孩,穿入一旁的巷子。小巷中堆滿垃圾,冒著淡淡的暖意。他在牆壁向內凹陷的角落坐下,躲避自己並未適應的雨水。
他之所以將戲班子全員屠戮,倒不是抱著“除惡務盡”之類的想法。沒有多少“善惡觀念”的新,只是想將自己行動所付出的代價減至最低:
至少也要消除可能循跡而來的報復者,以免之後的尋人之旅受到多餘的干擾。
他想到之前人群中的歡呼與喝彩,有些疑惑:
【究竟是在開心什麼呢?】
“嘿!”
低低的呼喚從身旁響起。新轉過腦袋,望向與自己打著招呼的女孩。
她正一邊就著汙濁粘稠的雨水搓洗著光禿頭頂的馬克筆痕,一邊打量著沉默不語的新。
【這女孩的眉骨很低、眼間距剛剛好觀感上顯得眼睛有活力。】
新情不自禁地打量起了女孩的五官分佈。這是他新萌發的興趣:分析人類各個器官排列組合與大眾審美更迭間的關係。
女孩從之前的恐懼與驚駭中緩和下來,回到新初見到她登臺時的鎮定。
“刀客老哥,你是個刀客。”她輕聲地陳述,不帶一絲疑問。“你幫到我了,我會給你報答。”
新沒有糾正女孩的意思--他也並不瞭解自己在城市中的位置,或許刀客最為適合現在的身份吧。
【“老哥”嗎算起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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