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賽博時代愛情故事·其一(一)(第2/3 頁)
本人。
“你生氣了啊?”方白鹿重新摺疊起亞音速沙包槍,將它插回腰間,抬頭望向隧道承重壁的頂端;“但是今天你搞不定我了。”
“位置剛剛好。可以先暫時告別了,這位仙師。”
兆吉子跟著方白鹿的視線,一齊望向上方--
那之前被他擊打翹起、卡在隧道混凝土中的車廂,現在正帶著千鈞之勢向兆吉子壓下:巨大的勢能帶起無匹的風壓,吹開周圍的塵土。
【智慧很重要,這個練氣士現在太呆了。】
剛剛那兩槍沙包彈都是為了掩蓋再次出劍的手機--方白鹿已經將自己一心兩用的能力發揮到極致。而[手機]瞄準的是車尾卡在承重壁混凝土中的位置,並完成了任務:只要將其周圍的混凝土擊開打碎,這車廂便會重新落下。
方白鹿雖然不瞭解吉隆坡地鐵是哪家公司中標後建造,可他卻聽過作為車廂材料的合金是如何粗製濫造。在自己的前世,空載(無乘客)情況下的地鐵車廂一節大約40噸重。
但現在的吉隆坡地鐵,一節地鐵車廂的重量在空載時大約不到8噸--這降低了的牽引耗能,縮減了維護成本:至於增加的脫軌與事故風險,並沒有多少人在乎。
而這8噸的車身重量,再加上下落時的重力勢能與兆吉子可怖的自重
【自作自受。】方白鹿心想。
這印證了方白鹿之前的猜測:兆吉子之前擊落飛劍與沙包彈,其實對那些“針對自己的攻擊性行為”作出反應。加之不知原因的低智慧,使他沒有察覺方白鹿的計劃。
車廂下落,像是巨大無朋的蒼蠅拍、又像是敲擊釘子的榔頭:
咚--
[兆吉子]正好適合當那顆被打進地裡的釘子。
方白鹿沒機會看見[兆吉子]被敲進混凝土裡的全過程--他的肉眼動態視力跟不上,更無法穿越颳起的重重塵埃。他只是將雙手護在臉前,阻擋那因可怖撞擊而四散飛濺的碎石。
更重要的是,與傻乎乎地呆在原地等待相比,直接逃走以免節外生枝是更好的選擇。
以這兆吉子的肉體強度,搞不好只是將他困在混凝土的地下里罷了。
【[慶雲觀]】方白鹿抹去臉上沾上的塵土:黑紅乾涸的血跡被汗水略略化開,加上塵埃的灰色,像是暈散的顏料。
“他媽的。狗玩意,你們惹錯人了。”他把汙水甩開,牙齒恨恨地左右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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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arata)]無父無母,新馬來西亞的荒原便是他的家。[新]並不瞭解自己究竟是如何從海的另一端來到新馬來的,而他也並不在乎。
與其他那些迷茫的遊子不同,[新]對自己生命的意義、來歷有著全然且透徹的瞭解。
不像另外一些來自化外之地的部落,[新]與他的[阿塔拉(atara)]是荒原上的獨行客。他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試圖將自己先天之炁中的遺傳程式碼悄悄置入吉隆坡市民的胚胎中,以求“傳宗接代”。
他與[阿塔拉]有著另一種方式延續生命的存在:古老且神聖,遵循著萬物的至理--[道]。
約在數月前--新並不瞭解時間逝去了多少,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時間是停滯且不變的--他的[阿塔拉]消失不見了。
新翻找過他們倆共同入眠的床鋪被褥(由馬賊身上剝下並鞣製的面板、找到的帆布、及在[死城]撿到的加熱器一齊加工而成)、開啟過從出生至今都是關閉的培養槽(阿塔拉沒有從其中重生)、也去了他們共同的獵場尋覓。
但無論哪裡,他都沒有找到[阿塔拉]的身影。
這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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