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賽博時代愛情故事·其二(一(第2/3 頁)
奔逃,騰雲駕霧地逃出喜堂,就此消失不見了。
新娘揚起尾巴,甩了甩:
啪!
成百上千座漆紅的木門於無中升起,旋即緊緊闔上、掛起門栓;不知已添上多少層的加密。
掛在天頂的日月齊齊黯淡下來,地面長出花叢般的紅燭、圍繞著兩人;火光幽幽地點起。
這座當作喜堂和洞房的伺服器裡,只剩這對“新婚夫婦”了。
慈悲刀聽見身旁飄來溫柔的低語,軟潤纏綿:
“夫君,洞房。”
短短四個字,以神經訊號、數種指令集與組合語言、以及原初機械語言的形式並行發出;慈悲刀無法從這句話中理解出任何歧義。
新娘羞澀低頭,蓋頭下躥出呼號的狂風、捲過圍繞在旁的無數燈火。
慈悲刀眼見新娘吹滅紅燭,毛茸茸的長尾狂暴地捲上他的胳膊--
【怎麼就成這樣了?】
他絕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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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從幾天前說起。
這日,慈悲刀放了學,在逼仄的公寓裡照常做著每天的功課--在數字空間裡尋人鬥法。
上個月,他剛以無上雷音震碎了[光電騎手]遍佈東南亞、用來迷惑敵手的數百具[人傀];隨後反向解碼、沿著[介面蠱]節點與封包的軌跡溯流而上,定位到這個大駭客藏在印度洋海底的肉身。
這場持續了三十七小時的鬥法,餘波充斥了小半個新馬來西亞的伺服器:蠱術病毒四處肆虐,啃噬著資料庫--不管是私人的、還是公共的,都躲不開[光電騎手]落敗前的反撲。
慈悲刀雖然贏了,但也鬱悶異常:
無人、或是其他什麼電子存在,肯與這位剛剛攀上網路食物鏈頂端的新星交手了。
【煩人啊煩人。】
“喂。”
百無聊賴的慈悲刀打了個響指,暫且停下眼前的[伏魔儀式]:
“現在新馬來西亞,道行精深過我的還有誰?”
光電騎手、不,是他的思維複製正被懸吊在業火上烘烤;“1”與“0”組成金紅的火舌,舔在他知覺網路的尖端,將人格的基底進行重組。
慈悲刀向來不取走對手的性命,只會要上一份手下敗將的思維複製,用以祭煉成[護法金剛]:這便是外號中“慈悲”的由來之一。
若是稍稍洩露出這些大駭客的“真名實姓”,仇家無數的大駭客們可就沒有這麼“舒適”的下場。
光電騎手轉過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嘴裡冒出兩隻閃著藍光的嗡鳴飛蠅,傳來訊息--
[大巫0731],[鐵馬騮]。
都是成名已久的大駭客。慈悲刀剛剛出道時,也沒少抄過他們編寫的兵器。
但
還不夠。他要挑戰最強的、最好的。
慈悲刀挑起眉:
“這兩個我聽說過:年紀太大,膽子和大腦都一起萎縮了。罷了!”
他搖搖頭,就要繼續對光電騎手的塑形--
光電騎手皺了皺已融化一半的鼻子,眼中是絕望的光:
[等等!還有偃師俱樂部。我有找到他們的線索。]
【喔?】
偃師俱樂部!
新馬來西亞所有的駭客--包括那些剛剛摸上計算機的程式碼小子們,都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相傳它的會員,都是在資訊之海深處遨遊的怪物;甚至已不屑於浮出水面,向世間展示自己的恐怖。
可慈悲刀正處於青春期:一個渴望名利的同時,又能視名利於無物的年紀。
這是少年人特有的威能,也使得他們如此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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