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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淵源來,那故事可就多了,當年五萬五千甘肅官軍挺進涼州,一晝夜就讓人家繳了械,硬生生殺了兩千多口子,城門上掛的腦袋一籮筐,至今甘肅官軍們想起來後脖頸子都涼。
兩軍相隔不遠,時常在邊境巡邏的時候碰上,人家涼州軍的那股氣勢是甘肅官軍們怎麼也學不來的,盔明甲亮人精神,真要打起來,就是一千甘肅官軍都不夠人家一百人打的,這個不服不行。
朝廷上的命令是制止中原貨物往西走,可沒說不許西邊的人過來,柳巡撫更是下了嚴令,不許主動挑起摩擦,話又說回來,真讓他們挑起摩擦,他們也不敢啊。
“原來是安千總的妹子,失敬失敬。那什麼,外面風大,趕緊上車吧。”將軍迅換了一副嘴臉,將尤利婭和兩個女子請上了車,這邊鄧子明依然是將一包疊起來的銀幣遞上去:“多謝將軍放行。”
“走吧走吧。”將軍掂掂紙包的分量,心花怒放,揮手將商隊放了過去。
……
回到大周的第一步就是如此的不愉快,讓每個人的心都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影。( )
3…5 返鄉之路
進入大周境內,一切的景物都是如此熟悉,乾草鋪、苦水井,淳樸的鄉民,熱鬧的集市,路邊的頑童咬著手指好奇的看著浩浩蕩蕩的商隊,趙定安說:“小時候我和他一樣,就看在堡牆上看來來往往的商隊,沒想到今天我也背井離鄉,成了商隊中的一員。”
背井離鄉,一個令人愁腸寸斷的詞語,十八里堡人是被屠刀趕出家鄉的,當年的大馬賊獨一刀沒做到的事情,竟然被官府做到了,這是十八里堡鎮所有幸免於難的人心中永遠的痛。
距離家鄉越來越近,這種痛楚就愈的強烈,終於,這天傍晚抵達了距離黑風峽口十八里遠的十八里堡遺址。
以往馬幫走商,總是在進黑風峽之前在十八里堡歇腳,換換馬掌,買些乾糧酒水啥的,自打十八里堡覆滅以後,這個規矩就改了,據說十八里堡一帶怨氣很重,陰魂不散,馬幫不敢在此停留,要麼在附近村落歇腳,要麼緊趕幾步進入黑風峽。
鄧子明馬幫卻一改規矩,依舊在十八里堡外宿營,此時的十八里堡已經是一片廢墟,殘垣斷瓦,堡牆坍塌,連一間完整的房子都沒有留下。昔日十八里堡的象徵,那面殘舊的紅旗已經不知去向,旗杆也被砍斷。
元封和趙定安爬進廢墟,走在街道上,依稀還能分辨出路旁那不成樣子的建築是誰家的房子,“這是老王家,這是鐵頭家,對面是胡大叔的馬肉鋪子,這是……我家。”趙定安停在一所廢墟前,久久的凝視著,眼中似乎有晶瑩閃動,元封也望著成為白地的胡瘸子馬肉鋪,心中感懷不已,冥冥中似乎又看到一個又黑又瘦的少年和一個美麗少女在後院切肉、砍柴,燒鍋,一隻小白狗在旁邊撒歡的跳著,叫著。
淚水慢慢湧出眼眶,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看到自己兒時的家園凋零成這個樣子,兩個心硬如鐵,久經沙場的漢子都忍不住淚流滿面。
穿過廢墟,來到鎮後的老林子,這本是一座亂葬崗,後來漸漸演變成鎮上的墳地,家家戶戶死了人都埋在這裡,兩人震驚的現,墳地顯然是經歷過一場浩劫,到處亂糟糟的,很多墓碑都被砸碎了,墳頭也動過了,想必是當時官軍刨了十八里堡人的祖墳,後來又被鄰村的好心人重新掩埋過。
好不同意找到孟小冬的墳,卻現墳前立了一座新碑,墳前還種了兩棵小樹。
“有人來過。”趙定安說。
“可能是十三郎。”元封接著說。
孟葉落可能還活著,兩人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擺上香燭祭品祭奠了死難的十八里堡眾鄉親和孟小冬之後,他們才回到了宿營地。
次日一早,一根長長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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