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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萍嬤嬤等了又等,朝煙都不曾露出什麼失態之色,只是仔細地沉思著。
片刻後,朝煙道:「萍嬤嬤,今日魏王殿下答應留下我,那便是允了太后娘娘的意思。這掌事的令牌,你是遲早要交給我的。」
見她這樣油鹽不進,萍嬤嬤有些惱火,不由放冷了面孔道:「交給你?也不看看這長信宮是誰的地盤!我便是不將令牌給你,你又能如何?連太后娘娘也沒法將手伸進這長信宮來,更何況是區區一個你!」
頓一頓,萍嬤嬤又洋洋得意道:「今日,我就要你這小丫頭給我捶捶背、捏捏腳,學學怎麼伺候人!」說罷了,就進了屋,在椅子上坐下來,一副等著朝煙上前伺候的模樣。
但萍嬤嬤翹著腳等了半日,一旁的朝煙卻沒有動,只是木著一張臉在原地站著。萍嬤嬤等的不耐煩了,催道:「臭丫頭,沒聽見嬤嬤我說的話麼?還不快來給我捶背捏腳?」
「宮有宮規,不可違背。你我二人為同階宮女,豈有我服侍你之理?此乃逾越。」朝煙道。
「哼…宮規,你在長信宮裡與我說宮規?」萍嬤嬤似聽了什麼笑話,仰頭笑起來。那跟著萍嬤嬤一道來的宮女,也捂著嘴角細細嬌嬌地笑起來,「在咱們長信宮,萍嬤嬤就是規矩!」
朝煙板著眉眼,道:「若是不守規矩,那就要教訓。這一點,萍嬤嬤不會不懂吧?」
「教訓?難不成,你還想教訓我?」萍嬤嬤渾不在意。
「難道我教訓不得你嗎?」朝煙冷眼看著萍嬤嬤,反問回去,「你們是二人,我們也是二人。且你年老力衰,而我青春正茂。若我當真要教訓你,你以為我會落得下風?」
這段話說的語氣平平,但卻極是堅毅。萍嬤嬤聽罷了,微微一愣,抬起頭來,卻見得朝煙緊皺眉心,目光正刻板無瀾地盯著她,讓她心底有些發毛。
萍嬤嬤又琢磨了一番朝煙的話,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妙。——這長信宮裡人本來就少,她這回來找朝煙抖威風,也只叫了個最愛拍馬屁的宮女翡翠來。她們是二人,朝煙也是二人,若當真扯著頭髮扇起嘴巴子來,誰能打得過誰?
萍嬤嬤慢慢站了起來,又驚覺朝煙比自己高了一截;不僅如此,朝煙還年紀輕輕,正是最有力氣的年歲。如此一來,萍嬤嬤略有些心虛了。
這朝煙若當真是個為了規矩不要面子的,扯著她的嘴巴扭打起來,那可怎麼辦?魏王殿下又不管事,怎可能為了自己捱了個嘴巴就處治這丫頭!
這樣想著,萍嬤嬤的嘴角微微抽搐起來。她有些怕丟了顏面,忙退後了一步,怒道:「你倒是想得美!我又豈會與你一般計較?今日就這樣罷!至於那令牌,你若有本事從我這拿走,就算是你厲害!」
罷了,萍嬤嬤退出屋外,對自己的跟班道:「翡翠,咱們走,省的在這浪費時辰。」
翡翠有些困惑,小聲道:「萍嬤嬤,咱們不給這煙姑姑一個厲害瞧瞧啦?」
「什麼時候不能給,非得挑今天?」萍嬤嬤白了翡翠一眼,「也不嫌餓得慌!該回去吃飯了。」
「是……」翡翠有些納悶,但還是應下了,忙提著燈籠走在前頭領路。
很快,萍嬤嬤與翡翠便提著燈籠走遠了。香秀眼見著二人離去,偷偷笑起來,道:「煙姑姑,那萍嬤嬤怕啦!」
朝煙擰了擰手腕,道:「所幸她怕了,我還擔心當真要與她打起來呢。扯頭髮打架,那可是有礙於宮規的,難免叫人笑話。」
香秀問:「那萍嬤嬤手上的令牌又該怎麼辦?瞧她那副樣子,怕是不樂意乖乖拿出來呢。」
朝煙搖搖頭,道:「她一定不會老實交出來的,得想點法子才行。」
想也知道,一定是魏王殿下在背後給這萍嬤嬤撐腰,這才讓萍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