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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又雪住風停,粗狂漢子帶著最後的兩三個羸弱、骨瘦如柴的族人出去尋獵。走了很遠很遠,才發現了一頭同樣餓昏了出來覓食的獵豹。
可就在他們興奮地和獵豹展開你死我活的血腥廝殺,終於費勁合力把獵豹殺死時,竟遭從江對岸,沿著厚厚的冰層偷偷潛來的外族人突然襲擊。
已精疲力竭、多少還掛了些彩的族人在毫無防範下,身中徒手擲出的類似標槍的強勁竹箭猝然倒地。
粗狂漢子雖然用手中武器的硬木身擋開了竹箭,但卻架不住對方三條莽漢的石擊棒殺,最後只得孤身負傷而逃。
可當他忍著一身傷痛,終於疲憊不堪地逃回到藏身的山洞時,卻發現有兩個嘴巴血紅的異族大漢正拖扛著什麼東西從山洞裡出來。他一看,那正是他已經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女人和孩子……
“啊……”藍飛揚被那血淋淋的畫面驚駭而醒。
捂著胸口直喘著粗氣,環視著有淡淡月光斜映的窗簾及室內朦朧的佈局,總算明白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他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拍著胸口重新躺下。
嚇死我了。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那應該是石器時代的事情?
藍飛揚百思不得其解的想著,聯想起自己學拳腳的奇異的夢,總覺得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絡,可好像又不是一個時期。
那個學拳腳的夢應該在後面很多,因為裡面的人雖然圍著獸皮麻衣、披著頭髮,但跟現在的人很像,應該比較靠近現代。而剛那個血腥的夢卻是更早的石器時代。
怪了,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樣的場面無論是從書裡還是電視電影裡,我可從沒見過。總不會都是我前世的記憶吧?這麼久遠的事情,那也太邪乎了!
想著、質疑著,藍飛揚又重新入夢。
這時他胸口的古樸玉石圓環突然發出一道異光,一個模糊的扭曲人影扭動著身子逐漸變大浮出。這個有些透明的蒼老人影疑惑地張望了一眼室內的情景,便輕盈地落到了地上。
他錘了錘已恢復正常的腰身,之後搔搔銀白色的稀疏的頭頂,迷糊的:“我是誰啊?怎麼會在這裡?”
疑問著,思索著,突然一拍光禿的前額:“想起來了!我的媽呀,這神雷劫真是太恐怖了。差一點就玩完!”
看了一眼熟睡的藍飛揚:“這就是那個孩子嗎?還是他的後代?”
疑惑著又轉頭打量起房間內的佈置:“咦,這到底過了多少年啊?怎麼屋內的傢什全變了?雖然看著彆扭,但似乎挺舒適漂亮的。”說著伸手去按了按電腦皮椅,“難道我這一昏迷又是幾千年?”
“壞了,得趕緊練功,不然神雷劫再來了我可怎麼抗啊?”突然一按肚子,“哇!怎麼這麼痛啊,我昏迷期間亂吸收了什麼東西啊?”說著急匆匆又變小躥回玉石圓環中。
藍飛揚的夢既然像播放連續劇似的在繼續……
冰天雪地中,肝膽俱裂的粗狂漢子憤怒狂暴地飛身躍出,用手中尖銳鋒利的武器刺在了扛著他孩子殘缺屍體的兇殘異族人的後心——也許因為前面的廝打爭鬥,這後心處的獸皮正好破了。
驚恐的尖叫中,粗狂漢子又用力一挺一絞,然後才拔出了武器。一注殷紅的熱血像箭一樣飈在他早已傷痕累累的胸前。
前面那人聞聲回頭,見此大驚失色,連忙把他女人血肉模糊的屍首拋向他,接著拔出身後的竹箭就兇狠地破空投擲過來。
粗狂漢子一手帶住了女人冰冷的已殘缺了兩個ru。峰的屍體,身體搖晃中右前胸又中一竹箭。他的雙眼霎時變得鮮紅。
他放下女人,呲牙咧嘴地揮著尖銳的利刃暴虐地砍向異族仇人。當他的隕石利器似刀的一面割破異族仇人喉嚨的時候,那人也將一隻鋒利的竹箭刺入了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