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3 頁)

&ldo;簡直摸不著頭腦。&rdo;同伴說。

&ldo;不能講給你的。講了要給你添麻煩。就是說你有家室……&rdo;我邊說邊在腦海

中推出他那分期付款尚未付完的3室1廳高階公寓和他的低血壓妻子及其賣弄小聰明

的兩個兒子，&ldo;問題就在這裡。&rdo;

&ldo;原來是這樣。&rdo;

&ldo;總之明天就必須踏上旅途。 得離開很長時間，1個月或2個月或3個月，具體

的我也說不清楚，也可能再也不返回東京。&rdo;

&ldo;唔‐‐&rdo;

&ldo;所以嘛，公司就請你一手負責。我抽身走開，不願意給你添麻煩。工作基本

告一段落了，況且雖說是共同經營，重要部分都是你坐鎮的，我多半是東遊西逛。&rdo;

&ldo;可你不在，現場具體事情我弄不明白。&rdo;

&ldo;縮短戰線，回到過去！廣告啦編輯之類一律退掉，回到原先的翻譯事務所去，

就像近來你說的那樣。留下一個女孩，其餘臨時工全部辭退，用不著那麼多人了。

作為退職金多付兩個月工資，大概誰都不至於抱怨。事務所遷到更小的地方去。收

入減少，支出也減少。我不在不拿的那部分由你拿，對你來說沒什麼大變化。納稅

金也罷你所擔心的剝削也罷，都要少許多。適合你的。&rdo;

同伴沉思良久。

&ldo;不成，&rdo;他說，&ldo;肯定順利不了。&rdo;

我口叼煙找打火機，正找時女恃者擦火柴給點上了。

&ldo;不要緊的。我一直跟你一起幹過來的，我說不要緊就不要緊。&rdo;

&ldo;和你兩人沒問題。&rdo;他說，&ldo;還從來沒有過一個人想幹什麼順利幹成的先例。&rdo;

&ldo;喂，聽著，我不是叫你擴充套件事業規模，是叫你縮小。就是過去乾的產業革命

以前的手工翻譯。你一個女孩一個，外請五六個初稿翻譯臨時工和兩個成手翻譯。

不至於幹不來吧！&rdo;

&ldo;你還不完全瞭解我。&rdo;

10元硬幣&ldo;咔嗒&rdo;一聲掉下，我又投入3枚硬幣。

&ldo;我和你不同。&rdo;他說，&ldo;你可以一人單幹。我卻幹不來。我不跟誰發牢騷、

商量，就前進不了。&rdo;

我捂住受話口嘆息一聲。車軲轆活。黑山羊吃掉白山羊的信，白山羊吃掉黑山

羊的信……

&ldo;喂喂！&rdo;

&ldo;聽著呢。&rdo;我說。

電話另一端傳來兩個小孩圍繞電影片道爭吵的聲音。

&ldo;想想孩子好了，&rdo;我試著說。這麼展開雖不公正，但別無良策。&ldo;怎麼好說

洩氣話呢！你要是覺得不行，大家可就同歸於盡了。要是對世界有怨言，就別生什

麼小孩！好好工作，少喝什麼酒！&rdo;

他長時間沉默不語。女侍者端來菸灰缸。我打手勢要啤酒。

&ldo;的確如你所言。&rdo;他說，&ldo;努力就是，能否順利沒把握。&rdo;

&ldo;肯定順利。 6年前不是一沒錢二沒門路踢打出來的麼！&rdo;我把啤酒倒進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