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念無相:「……」
羅漢僧實在看不過眼倆人如此黏黏膩膩,眉來眼去,硬是擠進二人之間的空隙,隔出一座山海,將穀粒半是攙扶半是綁架地架在肘臂間。
這一活動扯到了肩上的傷口,羅漢僧又腳下虛浮起來。
穀粒無奈傳音:「你們禪宗莫非伙食不行?一個個都這麼病病殃殃的,看著就虛。」
念無相默默看著掛了彩的和尚扶著枯槁的和尚,眸色轉深,不置可否。
見念無相垂眸不語,穀粒只當說錯了話將人惹惱,撇了撇嘴,轉而學著念無相的語氣拿腔拿調道:「衲僧並無大礙,長老還請放手。」
羅漢僧滿懷敵意地怒視面前妖道,並不知曉殼子裡裝的是他一心想護住的白菜。
「佛子心境有損,不可勉強自己。這位施主與您男女有別,還是貧僧背著穩妥……」
話沒說完,穀粒便收到念無相傳音:「不可。」
穀粒覺得場面好笑,極力控制著表情裝冷淡,面目抽搐著看向墜在最後的譚師弟:「長老亦有傷在身,還煩請這位譚施主,給衲僧行個方便。」
譚師弟一臉懵然,念無相道:「去吧。」
譚師弟深深看一眼六師姐,便將本命劍收束於背後,上前雙手恭謹地攙扶面前的假佛子前行,彷彿師姐後半生幸福都拴在了他小小的身板上。
穀粒揚眉,覺得如今的劍宗少年正經又靠譜,比起季師叔強了不知多少倍。
此時天光已現端倪,礙於一場雨勢的醞釀,像是冬日起了風沙的邊境,昏黃且分界不明。
穀粒在譚師弟的攙扶下,逐漸走出剛登基的叛賊帝王六親不認的步伐。
緊隨其後的羅漢僧不由越走越慢,眼神轉到另一側,見人家鶴鳴山的兩位弟子清雅出塵,對比之下更是一口氣哽在胸口。
不,他們靈隱禪宗的佛子,絕不認輸,今日就是荒野橫屍,他也要力求讓佛子堪破妄念,恢復如常。
羅漢僧清嗓,開口道:「無相佛子……」
「子」音未落地,便見前方三人突然停下步伐折身回來,氣勢洶洶越過怔愣當場的羅漢僧,揚長而去。
羅漢僧:「……」
昏黃天地間,一群張牙舞爪的行屍以難以理解的速度襲來,羅漢僧總算明白三人為何那副模樣,連忙將佛子的儀態舉止拋到一邊,卯足了勁兒回身追上去。
破風聲中,四人靠吼交流著。
穀粒沉聲快速道:「不能回那處院落,符中靈力已然散盡,如此大批次的行屍,撐不過一炷香。」
譚師弟道:「啊?那要怎麼辦?不如,我留下能拖一時是一時,你們快出城去。」
穀粒一聽來了脾氣:「放的什麼屁話。」
羅漢僧連聲道了幾句佛號:「佛子,佛子不可妄語啊!」
見穀粒一臉吃癟,念無相淺笑著解圍道:「正事要緊。」
譚師弟點頭應是:「沒錯,那,我聽六師姐的。」
幾人同時將視線落在唸無相身上,他怔愣一瞬,只好提醒穀粒:「衲……聽聞小法師的無相禪視萬法為空,或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
羅漢僧一聽頓時急了。
好狠毒的妖道,這是要拿他們佛子當誘餌轉移視線,好方便自己逃跑。佛子與人為善哪裡能識破如此奸計,他正欲阻攔,穀粒已經應聲:「好。」
好什麼好,你不長毛的腦袋是用來當擺設的嗎?
穀粒想了想,她又不會無相禪,徒有其表可沒用啊,念無相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或許是有什麼其他法子。
於是傳音道:「和尚,你有辦法?」
念無相幾乎是同時密語:「讓這二位先離開,小僧身上有些事情,不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