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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宮扔給他一顆金稞子,「有什麼上什麼,趕緊走。」夥計兩眼放光,迭聲誒誒,手腳利索地退了出去。
雅間內便只剩下蘇木瞄一眼沈行在,又詢問似的看向郭宮。
「不是去畫舫嗎?」蘇木問。
「郡主不是不願意去?」沈行在品著茶,香茗的水汽染在他墨黑的眸子裡,生生讓蘇木看出一點微不可見的怒意,但語氣與平常並無區別。
許是他說話總是這般討打的語調,蘇木聽多了,除去無奈,連生氣都覺得沒有多少必要。蘇木哦了一聲,她還說不願意跟他出來呢,他不還是拿著那兩千兩威脅她。
沈行在冷不丁問:「郡主是在躲著本侯?」
蘇木拽著桌布角的流蘇玩,聞言手上一使力,將幾縷絲絛拽了下來,扭頭看著沈行在,幾番糾結後點了點頭。她一向爽快,除了必要的留面子,都是想什麼便說什麼。不膈應對方,也不委屈自己。
沈行在眉間微緊,騰地升起股不大的怒氣,「本侯上回未出手幫你,生氣了?」
「沒有生氣,我只是不大想和傅凝身邊的人玩。」蘇木老實道。
「所以也不打算同本侯玩。」沈行在問完後恍惚生出一種哄小孩的感覺。大人的彎彎繞繞蘇木一點也不用,直來直往,問了她便答,他一時有些跟不上她的想法。
蘇木猶豫良久,「侯爺心裡清楚就好了,點出來也怪尷尬的。」
沈行在險些被她逗笑,那點被她刻意躲著惹出來的火氣也歇了。官場這些年,你來我往、話裡有話,一句話能繞出十幾種意思,太過習慣,反倒是被她的直球打得猝不及防。
他起了逗趣的心思,故意逗她,「若是本侯同傅凝斷絕往來,你便同本侯玩了?」
蘇木睇他一眼,「你是小孩子嗎?」
沈行在微愣,他身後的郭宮嗤的笑出聲,被沈行在偏頭輕輕一瞥嚇得乾咳了兩聲站得筆直。
蘇木繼續道:「傅凝身後是整個傅國公府,你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徒給自己樹敵。」
雖說他在朝中給自己樹的敵已經不少了。
「這下我們又不是朋友了?」沈行在原先稍霽的臉又沉了下去。
蘇木眨了眨眼,「可以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小侯爺:不相干?再不出手媳婦兒都沒了你跟本侯說不相干「」
第32章 屠狗
沈行在懷疑蘇木是存心的,心裡恐怕對他積怨已久。平時看著挺機靈,開口說話都是奔著將他氣死去的。
蘇木恍若未覺,接著道:「其實以你的身份,高處不勝寒,沒有朋友才合乎情理。」
「司徒蘇木。」沈行在額角隱隱顯出青筋,咬著牙壓著火氣,「你在傅凝面前能有在我面前的一半氣勢,也不至於處處受她轄制。」
連本侯都不說了,可能真是氣壞了。
這大約算是蘇木的一個命門,說完蘇木就蔫了聲,沈行在才算找回一點場子。
「上回不是挺能耐?將人推下水?」沈行在撣了撣衣擺,往後一靠,又恢復成玩世不恭的紈絝模樣,「她有哪一點足以讓你怕她?在本侯面前這般能耐,還能應付不了她?」
「……侯爺大約是忘了,」蘇木抿了抿唇,「我是郡主,不是您那些下屬,我在你面前能耐些並無問題。」
「那你在傅凝面前更能耐些也毫無問題。」沈行在屈指叩了兩下桌沿,「既然知道自己是郡主,教你仗勢欺人又忘了?」
「傅國公指著傅凝攀一門豪姻,」蘇木拽著桌布邊的流蘇,「我動了他的敲門磚,他要是急了得咬我爹。」
沈行在搬入侯府之初,永昭帝特意囑咐過他多留心蘇木。他倒是也聽說過她的一些事跡,當她太會惹麻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