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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希望這話是在唬人,「王妃饒命,葉姑娘的吩咐,小人不敢不從啊。」
顧宜寧極有耐心地看著他,「我的吩咐你怎麼不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棠梨院是換了個主子嗎?」
「這葉姑娘有太后的令牌」
上來幾個僕從別住他的胳膊,恭聲問:「王妃要杖責多少。」
「五十吧。」
能臥床三個月,畫本子裡都是這麼說的。
話畢,即將捱打的兩人拽住葉雅容的裙擺,「葉姑娘,救救我們吶。」
葉雅容虛情假意地勸了兩句。
顧宜寧思慮了一小會兒,笑道:「既然義姐求情,看在義姐的面子上,就再加三十大板。」
葉雅容極力穩著氣息,顧宜寧可真是把她的面子狠狠踩在了腳下,被相府正兒八經的女兒這般對待,她的威嚴何在?
顧宜寧說罷又笑著看了眼顧新雪,「三姐姐要求情嗎?我不介意再多加二十板,剛好湊個整百。」
葉雅容端的是端莊明禮,暗中卻撞了下顧新雪。
顧新雪接到暗示後嘲道:「五妹妹可真是心狠手辣,一百板子下去,可是要命的存在。」
「那也是是為三姐姐和二伯母著想,」她看著手上新畫的指甲,一臉從容,「兩個被杖責的下人也賣不了多少錢,從相府到亂葬崗的距離可比到人市的距離近,這樣省下來的車馬費還能給你們二房多添道菜。這道菜添與不添,全看三姐姐求不求請。」
顧二爺失了官職,二房被排斥在顧家的邊緣,沒有收入來源,全靠著舊日的積蓄過日子。
顧宜寧實在會戳人心窩子,損她們二房吃頓飯還要仰人鼻息,且三兩句話把皮球踢給了她。
顧新雪險些出岔氣,「五妹妹都這麼說了,我怎敢求情?」
「還是三姐姐深明大義,但身為妹妹,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和二伯父二伯母挨餓。」
顧宜寧命人把記錄顧家各處莊子的圖紙呈上來,「從今日起,二房便遷入榆武鄉的莊子吧,也省得在相府沒飯吃。」
顧新雪沒想到來這裡一趟還能被趕出家門,雖然在相府沒地位,但背靠大樹好乘涼,在京城,還是沒人敢得罪他們顧家二房。
她瞪大眼睛道,「榆武鄉?顧宜寧,還沒分家呢,你就敢讓我們二房去那等犄角旮旯的地方,信不信我去找族長過來評理?」
顧宜寧好笑地看著她,「找族長有用嗎?就算族長過來也須向我行禮,今日你闖我棠梨院,罰你們家去榆武鄉已經足夠留情面了,若再糾纏下去,興許會罪加一等。」
葉雅容看向憤憤不平的顧新雪,酸言酸語道:「人家可是王妃,還是別得罪的好。」
顧宜寧將視線挪到她身上,「父親自小教我公平公正,要說罰人,自然不能落了義姐,長柏嶺不錯,荒無人煙,剛好適合靜心思過。」
長白嶺比起榆武鄉更差,說難聽點就是流放之地,葉雅容沒想到她敢罰自己,且罰得這般狠,剛想要理論一番時,顧宜寧擺了擺手,全然不給她機會,「我累了,周寒,派人幫她們搬家。」
「是。」
兩人闖一趟棠梨院,話還沒說兩句就落得個這般下場,玄影衛的人親自動手,沒人敢阻攔。
葉雅容要死要活地鬧到顧漢平那裡,在門外大哭求救,嗓音悽厲。
書房的門緊閉,顧漢平手捧書卷,全當沒聽見。
說來說去是他不好,沒事收什麼義女。
悶氣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女兒怎麼高興怎麼來吧,在渝州城瘦了一圈,正是虛弱的時候,彆氣壞了身子。
不過這動靜鬧得太大,一直從相府傳到各個世家以及皇宮。
京中的人絲毫沒有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