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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往復,端木傾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這樣的人生,每一次他都和十九生活了一輩子,每一次的人生都一模一樣,端木傾快要崩潰,他甚至連哪一天吃了什麼飯都記了八九不離十。他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幻境,更分不清有沒有現實。
端木傾捂住頭髮狂的大叫,卻沒有人注意到。
之前也是,不管他努力做什麼想要讓人生變得不一樣都沒有用,這個世界的人不會對他做的任何事有反應,就像是被操操控的傀儡,只有他一個人是有思想的。
十九在房間裡盯著端木傾的魂燈一直看,他們兩個魂燈的火焰都弱了許多。十九現在失去了味覺,他什麼味道也嘗不出來。他的身體不好,所以魂燈的火焰弱了。
端木傾的火焰搖晃不已,十九內心擔憂,他怕端木傾在外面出了事,總覺得自從端木傾走後瀋北他們的氣氛又沉默了許多。
也許是端木傾走之前的囑託,瀋北經常過來陪他聊天,十二十三他們也會經常現身陪他,十九有時候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些事,他們什麼都不說,一口咬定了端木傾是出去採藥。
端木傾的魂燈火焰一天比一天弱,十九覺得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卻又不知道真相。十九去找楚寧華,楚寧華之前和端木傾有過約定,更不可能說出真相。
十九肚子這麼大了,要是再激動一下他都懷疑會早產,更是不敢說出實話。
他們不說,逼他們也沒用,十九隻能自己去發現。
端木傾又回到了重生的那天,他在心裡嘆了口氣,認命地進行下一環節。
他就像進了一個局,他一直在尋找走出去的辦法,卻一直都沒有結果,只能在原地打轉,也不知道外面的時間過去多久了,會不會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所以他才被困在這裡出不去的?
楚寧繁在刑堂裡挨著鞭子,沾了鹽水的鞭子落在傷口上他彷彿感覺不到痛楚似的,甚至還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痛吧,越痛越好,越痛他才越有記性。
端木傾進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切換表情,刑堂裡燈光晦暗不明,他又仰著臉,端木傾看不到他的表情什麼樣。
楚寧繁啞著嗓子說了一聲&ldo;主子&rdo;,語氣和他的表情正好相反,端木傾隨手解決了行刑的人,把楚寧繁抱下來,然後又一路抱回臥室。
楚寧繁享受不已卻裝作渾身難受又不敢動的樣子,一直裝到了端木傾把他放在床上。
這次的人生好像有些不一樣。
這是端木傾給十九塗抹完藥膏得出的結論。
楚寧繁在端木傾給他塗完藥以後身子顫動不已,端木傾看他的樣子安撫了好一會兒,然後下地去給他拿乾淨的褻衣。
在端木傾看不到的地方,楚寧繁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端木傾只覺得後背一涼,回頭看向十九,楚寧繁還是那副低著頭讓他心疼的樣子。
他背過身不去看十九換衣服的畫面,十九剛穿好褻衣就發出&ldo;嘶&rdo;的一聲,似乎是傷口痛了,之前的人生裡可從來沒有過這段,端木傾回頭去看,十九剛剛塗藥的傷口正流著血。
&ldo;我給你止血然後重新上藥。&rdo;端木傾按住十九要動的身體說道。
&ldo;不敢勞煩主子。&rdo;十九還是一如既往的那種平淡到沒有人情味的語調。
但端木傾偏偏就聽出了不同,這次的人生的確和之前不同了。也許這會是一個突破口。
經歷了無數次相同的人生讓端木傾不會再感情用事,至少端木傾自己是這麼想的。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這裡的十九不是十九,他對著一個陌生人含情脈脈只能說他蠢。
嘴上說著不敢勞煩,可楚寧繁的身子卻絲毫不動,聽話地讓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