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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就是不再阻止她的意思了,凌枝寒感激地說:&ldo;謝謝張導。&rdo;
張導演&ldo;嗐&rdo;了一聲:&ldo;謝什麼啊,我什麼都沒做嘛,無功不受祿,別瞎提什麼謝不謝的。&rdo;
在這件事上,只要不阻止,就已經是最大的支援了,她知道如今的風向是什麼,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特立獨行,會讓多少人不滿‐‐她只是不甘心罷了。
她之前一直運氣好,碰上的都是靠譜的資方和導演,才成就了劇本能捧人的神話,這次本來也不該例外,卻被人暗中動了手腳,噁心她到這種地步,逼著她用不喜歡的演員,重新整理根據自己劇本所拍出電視劇的質量底線。
如果神話被打破,&ldo;凌編&rdo;這個名號不再響亮,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擋了她的財路。
她自認是個利慾薰心的女人,尤其在有了毛毛以後,她更需要足夠的收益來維持自己的開支。
雖說蕭衍願意在撫養方面多付出一些,但她不想讓兒子覺得自己是一個無能的母親,安定的生活,良好的教育,只要她能做到,她都會給他,而這些都是以真金白銀為基礎。
她不會讓趙清瑜輕易得逞。
當晚毛毛得償所願,在父母愛的包圍下沉沉睡去,蕭衍輕手輕腳地離開,凌枝寒卻做了一整夜的噩夢。
她已經很久沒有和蕭衍這樣同床共枕,但他側身睡著面向她的樣子,卻總能讓她想起許多過去的事情。
那些畫面一幀又一幀地在她面前慢速播放,像老舊的放映機發生故障,荒唐又可笑。
受噩夢影響,凌枝寒的精神有些萎靡,為了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她起床後特意用冷水洗了把臉。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伸手把臉上的水珠抹去,腦海中忽然響起姚筠勸慰男友劈腿的失戀同事時的聲音:&ldo;我的意見是‐‐你可以在我面前哭,但絕不能哭給那個狗男人看,因為他多半不會心疼你,還會覺得你煩。&rdo;
姚筠說完後,拍著凌枝寒的肩對同事道:&ldo;這一點你可以向我這位大佬朋友學一學,她就很懂得把眼淚安排在適當的時機,而且還哭得特別好看。&rdo;
凌枝寒當時正在喝水,聽到姚筠這句話差點被嗆到‐‐多年好友自然交心,但她實在沒想到姚筠會把自己看得這麼透徹。
她有把眼淚安排在適當的時機這種技能,姚筠又是怎麼知道的?
凌枝寒不由得心生感慨:&ldo;防火防盜防閨蜜之言,誠不我欺。&rdo;
姚筠看著她不明所以:&ldo;你要防我啥?&rdo;
蕭衍的英俊面龐自鏡中出現,打斷了她的思緒。
凌枝寒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蕭衍有什麼事,他便自然地從她身後攬住她的腰,親暱地貼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呼在她耳畔,微閉著眼,語氣慵懶地問:&ldo;廚房只有麵包和牛奶,你吃嗎?還是想吃別的?&rdo;
凌枝寒的身體僵硬著沒有回話,剋制著出手揍人的衝動,蕭衍也終於在此時清醒過來,尷尬地收回手揉著頭髮往外走:&ldo;對不起我睡糊塗了。&rdo;
糊塗到誤以為兩人還和以前一樣親密。
凌枝寒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蕭衍沒走幾步又硬著頭皮折返:&ldo;我真是來問你吃不吃麵包和牛奶的。&rdo;
她儘量以輕鬆的語氣吐出一個&ldo;吃&rdo;字,蕭衍應了一聲轉向廚房。
為了生活奔波忙碌的大人會在不知不覺間降低對食物的要求,通常來講飽腹即是美味‐‐比如蕭衍和凌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