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好頭顱爆米花(第2/3 頁)
已經來到西獄前,進入典獄房,看到了被羈押的王府眾護衛。
“兄弟,我來晚了。”韋良宰看到護衛長逢六郎,愣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頓時痛心疾首。
眼前的逢六郎,眼睛幾乎睜不開,嘴角乾裂佈滿血痂,衣衫襤褸,脖子上因為枷鎖的重壓而受傷,沒有得到及時醫治,潰爛流膿。
雙手雙腳更是傷痕無雙,頭髮東一縷西一縷地掉的差不多了,不認識的人只當他是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
其他護衛也都差不多,十幾個漢子擁擠在狹窄的半地下牢獄中,每人都被鐵索束在根本沒法躺直身體的磚砌地鋪上。
墊上的稻草也是溼潤潤的,角落裡還有並不畏人的老鼠,死死地盯著只剩下遊絲氣息,恍如死屍的囚犯們。
“這位是……”逢六郎微微張嘴,神色僵硬地看著秦守安。
“小王爺。”
“啊……小王爺!”逢六郎擺脫韋良宰的攙扶,撲通跪倒在地。
其他護衛彷彿也得了生氣,各自掙扎著爬過來,紛紛跪倒在秦守安面前。
“我來晚了。”秦守安扶起逢六郎,示意其他人扶起跪地的護衛們,然後目光冷厲地盯著負責這間監牢的獄吏。
此時獄吏地位底下,屬於賤役,地位底下,遭人痛恨而鄙夷。
甚至還會被削籍逐出家門,禁入宗祠,子女也不得參加科舉考試,幾乎是永無翻身之日。
看起來很可憐,然而前朝曾經領百萬大軍,位極人臣,擔任過宰相的週一搏,也曾經感慨過:吾嘗將百萬軍,然安知獄吏之貴乎?
律法禁止虐囚,然而一進入這典獄房之中,是死是活就完全看獄吏的臉色了。
在這裡沒有錢的囚犯常常被看做豬狗不如,得了病也不會通報上頭。
等到重病時,再向其家人大筆索賄才肯為其醫治,要是從不行賄,便是酷刑交加,扛不住就死了。
拿木棍重擊把手腳打斷叫“掉柴”,用木索夾腳腕手腕叫“夾幫”,更有用繩索箍緊拉扯讓人恨不得自己把頭撞爛的手段叫“腦箍”,各種兇殘暴虐的手段,只有想不到,沒有獄吏們做不出來的。
“你們受苦了。”秦守安看著眾人的慘狀,舉起手來,手指慢慢落下,指向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獄吏,“這間是他在負責?”
逢六郎那原本被眼屎封的幾乎只剩下一條縫隙的眼睛,猛地睜開,咬牙切齒地說道:“此人名叫浦宗孟,聽人說我們出不去了,所以即便我們家人送上許多銀錢,依然每日鞭笞棒擊,想方設法凌虐——
賤內前日來探望,他甚至口出狂言,說如果賤內答應嫁於他,他便讓我死前少受點苦,否則便要把獄中的生死一百零八式都用在我身上……”
眾人臉上都流露出憤慨之色,再也不需要壓抑,群情激動地圍住了浦宗孟,顯然受到此等待遇的不止是逢六郎。
“浦宗孟,你膽子不小啊。”秦守安冷笑著走近浦宗孟,這些人怎麼逮著機會,就想要淫人妻女呢?
唐忠這等人如此,浦宗孟這種地位更加低微的,也是如此。
淫人妻女,有幾個是好下場的?
“小王爺……小的,小的膽子不大。”
浦宗孟雙腿發軟,但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陪著笑臉說道:
“各位大人進來的時候,聽說是犯了大事,我這也是按照規矩辦事,拿些常例錢。只要小王爺你拿了府尹手諭,把人提走,小的這就把例錢退還各位大人。”
“規矩?你典獄房裡的規矩,管我什麼事?你是覺得,我也要守你們的規矩是吧?”
秦守安可不是來講規矩的,有些人掌握著點豆大的權力,常常就會忘乎所以,認為自己這塊地方的規則,放之四海而皆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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