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水水是我閨蜜的小名,她全名叫簡議水。
該死的無聲發言,簡議晨沒有一下子明悟我的意思,還以為我要喝水,想搖高護理床,餵我喝水。
他最近工作有重點專案,比較累,陪我的時間又變少了,耐心理解我需求的時間也變少了。
看我說完,也沒有向我求證,自顧自地動床又動杯子,等杯子送到我嘴唇邊,看到我無聲地說了他姐姐的大名,他才意識到我說的「水水」是指人,不是指水。
我服了,我真不覺得「水水」會產生誤解的。
都那麼多天,我哪天對他說過撒嬌的疊詞啊,我又不喜歡他,怎麼可能在他面前活得像個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在他心裡我現在是個什麼形象了,但我很肯定,他心中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了。
第10章
明白我要找的是我閨蜜後,簡議晨的熱情很明顯就下降了。
「找她啊,」他淡淡地說道,「近期你應該無法看到她了。她有了個喜歡的追求物件,像你一樣瘋狂,追到異國他鄉去了,也不敢在別人面前講話,卻追得勤快。」他頓了頓,又說道,「你很會影響人。」
我應該是上輩子欠了他們家的,人在病床上躺了半年多,連電話都用不了的我,居然天降大黑鍋。
什麼叫我會影響人啊,明明是你們兩個好的不學學壞的,潛意識深處就有著這種想法,才會被同化得這樣快!
不對,呸呸呸,閨蜜是個好女孩,她就是追求人而已,不影響別人就不算是和我以前一樣的變態。
為閨蜜在心底辯護後,我深刻反省了我以前的醜惡行徑,在心底對老天爺發了起碼十遍誓言表示再也不會這樣了。
但反省過後,油然而生的是沉甸甸的委屈。
哇我受不了這委屈啊,這一切麻煩事的誕生還不是因為他們偷看了我的秘密?
我從來沒有怪過他們看我的秘密,也算透過見義勇為來贖罪了,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還要受到這種煎熬?
本來以為閨蜜可以救我,可是最後發現不靠譜的就是不靠譜,什麼都不能救我,真正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所以啊,我殘破的身軀,求你堅強一點吧……我破碎的嗓子,求你給力一點吧……
我悲痛欲絕的樣子讓簡議晨一下子摸不著頭腦,他整個人呆住,驚訝道:「她不在會讓你那麼難以接受嗎?」
我不想和他說話,繼續沉浸在悲傷中。
他溫柔了許多:「她不在我在啊,友誼就是這樣了,能夠長時間粘著你的只有戀人或者親人啊,你還有我……」
滾哪,誰要你啊,我只要我閨蜜。
他越說,我越是惆悵難忍,憋屈著憋屈著,我就真的哭了。
我哭我求生渠道又消失了,我哭我最在乎的朋友居然在我還熱切需要她的時候,居然追著一個男人跑了。
雖然我知道她不著調,但我真沒想到她會那麼不著調,她憑她的判斷認定我是可以獨立的了,然後就和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狗男人跑了!
我以後要交十幾個閨蜜氣她,氣死我了啊!
我哭得鼻子都塞了,呼吸有點困難,不由得張嘴,不過我現在一動面部表情,就會隱隱不舒服,所以我艱難地用嘴巴呼吸片刻後,我放棄為我消逝的友誼大船痛哭了。
算了算了,不值得。
病號不要為難自己,沒有人懂得愛自己的話,要更學著愛自己。
我自己給自己注入一管心靈雞湯一樣的語錄,總算感覺身體好些了。
不過我不哭了,不代表我想搭理簡議晨。
我因為還能用力呼吸,就在他面前一邊用力吸著鼻子,一邊看著虛空的一點,目光特別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