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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兄弟,是與鎮天印連在一起的生死兄弟;一個是他心動的女人,讓他徹底身心俱疲的女人。救誰?對她宗雅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少辛接過快茗,緊緊地摟住她。她怎麼身上就剩下一把骨頭了?他頓時心如刀割。
華師爺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知道無論救誰都是少辛的自由。如果,天意如此,只能算是景凡命薄。
“茗兒——”
“少副使嗎!”快茗微微睜開眼睛。
“是我!”
“我猜也是,即使……即使到了陰間,快劍也不會這麼……摟著我的。”快茗困難地眨眨眼睛。
“茗兒,你身中劇毒。”
“我知道,但我還可以……可以……捱到副使成親的……那一天。”快茗說話已經喘息不定了。
“解藥只有一顆。”
“還有別人中毒吧?”快茗笑著問道,臉上已經消盡了血色。
“還有景凡。”
“那是我的哥哥。”
“是——”
“我是你的妻子。”快茗說的是在快雲山莊的演戲。
“是——”儘管不知道快茗為什麼這麼說,少辛一概應著。
“給景凡吧,論親,他是我哥哥,妹妹要救他;論理,你現在是快劍,要守衛鎮天印的執掌者,忠義於天下,不能有私心。”快茗鎮定地說道。
“快姑娘,可你的毒?”華師爺也覺得心憂萬分。
“華師爺,我沒事。我……我已經不再禁止你笑了,華師爺……華師爺怎麼還不笑啊?”快茗每一句都說得很很難,卻還在說笑。
“快姑娘,這個時候你還跟老頭子開玩笑,老頭子心更疼啊!”華師爺老淚縱橫。
“少辛,救景凡啊,快啊,我還能多活兩天,他就要毒發了。不要告訴他,千萬不要告訴他,否則,他是不會吃的。”虛弱的快茗緊緊地握著少辛的手臂。
“茗兒,可是,解藥……沒了的話……”少辛珍惜眼前的人更勝於自己的命。
“景凡肩負著武林的使命,他死,我不一定能活;他活,卻是武林的幸事啊……”快茗急說了幾句,心劇烈地疼起來,咳著嗽再也說不出話了,只是緊緊地拽著少辛的衣服望著他。
“茗兒,你若最終不能得救,我會陪你的。”少辛握了握手中的解藥,把快茗輕靠在樹邊,起身將解藥送到華師爺的手中。
“華師爺,給景兄服下吧。”
“多謝少副使,可是,快姑娘她——”華師爺眼中也充滿了矛盾。
“不要告訴景幫主,否則,他會自責的。”
“我知道了。”華師爺將解藥顫巍巍地放入衣袋中,向著景凡走去。
少辛回身抱起快茗,凝視著已經昏迷的她,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她的臉頰上。他抱緊了她,騎馬飛身而去——
龍嘯幫
翌日,景凡就恢復了元氣。
“華師爺,想不到少辛那個小子還算有點義氣。”景凡活動著筋骨、吮吸了幾口空氣,真有種復活的感覺。
“是啊——”華師爺說話顯得遲遲疑疑的。
不過,他似乎一向如此,景凡早就習慣了,“我料定那天晚上少辛會來,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撒天,一時大意,才被他下了毒。”
“那天,就是少副使救走撒天的。”
“他果真來了?”
“他是想打聽快姑娘的下落。”
“快茗?她沒有跟他在一起嗎?”
華師爺一陣後悔,不該提起這個名字啊,真是的!
“華師爺?”
“在,在一起、在一起!”
“華師爺,你可是老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