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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故事結尾,迎來了整場演出最熱鬧的時刻,那就是氪金!
司清湖唱到張生和崔鶯鶯歷經磨難,重逢之前,樂音與歌聲便停了下來。
戲臺上跑出一名滑稽老頭,笑嘻嘻地扯著嗓子對大夥道:「這鶯鶯和張生是團圓還是別離,該有月下老人定奪。若是大夥祭得月老高興,他紅繩一牽,那崔張二人便從此兩不分離!」
觀眾很快便喧譁起來,坐在蓮花棚最尊貴的虎頭榻上的男人首先掏出一包銀子,扔在雜役手中的盤裡,豪爽地道:「我胡老三砸五十兩祭月老!」
頓時,後面那些買廉價門票的小老百姓都驚呼了起來。
然後,有人砸五十五兩,六十兩。胡老三不服,氣急敗壞地又砸下一包銀子,「我祭一百兩!」
蕭桐望著這個四十多歲,憨厚幼稚的男人,被逗笑了。她聽說,這個胡老三是一名茶商,為了司清湖專門從洛陽跑過來的,還搶到了唯一一張十兩銀門票,坐上了最尊貴的虎頭榻。
這會他看著別人比他打賞得多,便不服氣攀比了起來。
後面的觀眾幾文錢、幾兩銀都有人打賞,碎銀銅錢漫天飛,砸在雜役手中的銅盤上,噼裡啪啦響個不停,散發著奢靡的氣息。
砸錢環節結束,司清湖方把結局唱了出來。
這只是勾欄演出的一個環節,觀眾也樂此不疲,有錢多賞點,不願意的,賞一文錢也不會有人嘲笑。伎人也不會因為打賞得少而篡改結局。
即便今夜只祭得一文錢,那月下老人都得牽線讓崔鶯鶯和張生大團圓!
…………
《絃索西廂》曲本五萬多字,昨夜足足唱了兩個時辰,其中有三分二時間是司清湖開腔的。她回去後,喝了蕭桐派人送來的潤喉湯,一覺睡了五個時辰。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近午時,司清湖剛吃完早食,蕭桐便遣人來叫她去一趟帳房。
帳房大門緊閉,司清湖敲了敲門,傳來蕭桐的聲音,「清湖進來吧!」
司清湖推門而入,只見蕭桐坐在桌子前打算盤,旁邊像是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用紅布遮蓋起來。
蕭桐笑嘻嘻地望向司清湖,「你猜我們昨晚賺了多少?」
司清湖面色平靜:「多少?」
「噔噔噔噔!」蕭桐掀開桌子上的紅布。
只見碎銀和銅錢像是小山丘一般堆在一起,幾乎要溢滿出桌面,旁邊還有幾個小箱子,裡面全是堆疊整齊的銀條銀元寶。
司清湖不是愛財之人,但此時平靜的心海終究是泛起了微微波瀾,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容,「看起來挺多的。」
蕭桐道:「這些銀子包括門票分帳和昨夜的賞金。我方才算過了,門票一共賣得一千二百兩,我們拿四成。加上昨夜的三百兩賞金,一共七百八十兩。除去請樂隊還有搭檔的報酬,還剩六百兩。我們約定好的,我四成,你六成。這兒三百六十兩你拿走吧。」
說完,蕭桐就向司清湖指了指兩個箱子,裡面都是銀錠,有十來顆碎銀,湊尾數的。
司清湖看著銀子,心裡忽然酸酸澀澀的。以前在青玉坊,她賺多少錢餘姑姑從沒和她說過,更不會像蕭桐這樣讓她入帳房一起分帳。她知道餘姑姑是有從中剋扣她的,只是不想過多計較,且賣身契在她手上,計較只會沒好果子吃。
昨夜一場賺的錢,竟和她兩年前頂峰時期三個月賺的一樣多。
「謝謝你,蕭四郎。」司清湖對蕭桐道,發自內心的感激。
蕭桐擺了擺手,樂呵呵地道:「不要客氣,這是你應得的。對了,這銀子又多又重,我幫你拿去交引鋪換成交子吧!」
她看著這兩箱銀兩,心想司清湖一時也花不了多少,相信她也不會存太多在家中,肯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