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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沈明月想都不想便道：“你是震兒！”

“呃……”常震苦笑了一下，看來蠱惑失敗了。

蠱惑之術就是將一些概念植入到蠱的意識裡，讓蠱形成一種本能。常震剛才對沈明月植入的思想就是“我的是你的主人，你要聽我的。”

如果施術成功，那麼沈明月醒來後肯定會向常震叫“主人”，並會聽從常震的話。但現在她脫口而出的詞是“震兒”，就證明常震施術失敗了。

蠱惑之術不是萬能的，對方智力越高，意志越強，就越有可能失敗，而一旦失敗施術者就會遭到強烈的反噬。不過沈明月的真魂已經成了常震神魂的一部分，居於常震九宮之內，所以常震對她施法不會反噬，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施個不停。

沈明月雖然喪失了神智，行為舉止連弱智兒童都不如，但對蠱惑之術卻十分抗拒。常震想起龍奇蟠說過，誘香蚺給人最大的威脅不是**，而是一種惑亂人心的異能。這異能與蠱術類似，所以它也難中蠱術，當初為了收服它，化蠱宗死了不少高手。看來沈明月吞噬了誘香蚺的真魂之後，也具有了類似的能力。

常震蠱惑了沈明月很久，雖然有了些效果，但並不顯著。沈明月是他的師父，他不願用更激烈的練蠱之術改造她的思想，只是不斷的用蠱惑之術蠱惑，嘗試著與她溝通。

屢次施放蠱惑之術之後，常震覺得十分疲勞。雖然他對自己神魂內的真魂用此術不會被反噬，但施術也是很耗神的。好在此術效果可以疊加，常震不斷累加術法效果，沈明月也越來越聽話。

感覺jīng神已經達到了極限，常震不再蠱惑了。他將注意力移出神魂天府，回到現實世界，並重新聯絡起沈明月真魂和她的身體，沈明月便在他懷裡幽幽地醒來。

見沈明月醒了，常震忙問道：“我是誰？”

沈明月想了想道：“你是主人。”

“嗯。”常震點了點頭，讓她記住這點可真不容易，“那你是不是應該聽我的話？”

沈明月又想了想道：“合理的就聽。”

常震聽了這話有點無奈，誰知道以師父現在的智商，怎麼才算合理？裸奔合不合理？

常震道：“師父，我們兩個現在在一處山崖下面，但我們不能一直呆下去。你不要亂跑，呆在我的身邊，我們一起想辦法離開這裡好嗎？”

沈明月呆呆地道：“可以。”

常震又道：“你雖然吞掉了那條誘香蚺真魂，有了化妖的神通，但請不要總是變成那條蛇好嗎？我們是人，不是蛇。”

沈明月皺起眉，搖著頭道：“我是蛇！”

“是人！”

“是蛇！”

常震嘆了一口氣，看來吞噬了誘香蚺真魂，沈明月連自己是人還是蛇都搞不清了。他又教導了她好半天，沒想到她神智錯亂，堅定的認為自己是一條蛇，而不是人。

見沈明月一直堅稱自己是蛇，常震很無奈地道：“你如果是蛇，那就不要變人了！”

沈明月有點疑惑地道：“可我有的時候想變人，怎麼辦？”

常震道：“想變要經過主人同意才行，否則你突然變了人，又不知道穿衣服，讓別人看到怎麼辦？”

“變人需要經過你同意？”沈明月想了想，點頭道：“這個可以。”

聽到沈明月答應，常震有點無語。讓她變人不同意，讓她當蛇卻同意。不過如果沈明月肯當蛇，不再變回人形裸奔，倒也可以暫時解決目前的窘況。

常震又想到一個問題，再次道：“你變蛇後不許咬人！”

沈明月想了想道：“主人讓我咬我就咬，不讓我咬我就不咬。”

“好吧，我不會讓你咬人的。”常震道，“還有，你變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