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快地端起凳子上的糖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後，做了小動作——

挑釁地朝身後的某人掐了箇中指。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哪吒曉得她這個手勢是什麼意思。

勾了勾唇，伸手敲了一下某人的後腦勺。

受了幾個月的香火，現在的哪吒可以接觸實體了，不過也只是片刻的時間，但是這片刻的時間卻讓問簡高興不已。

想起某人那傻笑的樣子，哪吒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淺淺的笑意斂在了唇邊。

中午。

吃過午飯的問簡收拾好碗筷之後決定出門去解決一下村頭一個老婦人的事情。

楊戩有事情暫時回到了玉泉山，幾乎所有事都壓在了問簡身上。

可是她卻甘之如飴。

“女人。”哪吒喊住了問簡跨出院門的身影。

回首，凝眸，問簡若秋水的眸看著站在門邊的眉眼精緻無雙的少年。

唇瓣輕啟，清淺低沉的聲音若微風撩起陣陣漣漪，一圈一圈地，在心裡暈開，“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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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簡有些時候會想，如果那天她不出去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是該發生的，它還是發生了。

就在她離開的那個中午——

“不要啊！老爺！！”緊緊地抱住自家夫君的腰，殷氏流著眼淚哀求著，“這是哪吒最後的機會了，我求求你，可憐一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吧……”

“這妖孽在這裡招搖撞騙，欺騙百姓，豈可姑息！”拉住殷氏的抱住他的手，狠狠地扯開。

要不是他出門聽到傳言，他還不知道這個孽障居然做出了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

力氣沒有自家夫君大的殷氏猝不及防地向後跌倒，在後殿的哪吒眼疾手快地衝了上來扶住了殷氏墜倒的身子，語氣關切，“娘，可有摔到？”

搖了搖頭，淚眼婆娑的殷氏拉住了哪吒的衣角，“快，阻止你父親！”

眉心緊蹙，哪吒扶著自家孃親站了起來，聲音冷若冰霜，“李靖，娘要是有個萬一我定要你後悔。”

殷氏聞言急忙拉了一下哪吒的衣角，慌張地看向自己的夫君解釋道，“老爺，哪吒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見我摔倒心急而已……”

“你不用說，這妖孽眼裡早就沒有我這個父親，”李靖手執長劍，劍鋒直指哪吒，“我李靖今天就替天行道徹底滅了你這個禍害！”

言畢，提起長劍就要衝到哪吒的金身前。

“老爺不要啊！”殷氏掙開哪吒的手，不要命地撲了上去！

“娘！”因為接觸實體的時間很短，哪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母親往劍鋒衝了過去，心裡一陣刺痛。

他恨自己窩囊得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閃開！”腳步移動，李靖閃過了自家夫人。

“老爺！金身一毀哪吒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殷氏撲倒在地，神色悽楚，“縱有萬般過，他也已經以死相抵，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貴手，留下我兒魂魄！”

“娘……”哪吒的聲音微微沙啞。

雙手緊握，雙膝著地，哪吒直直地跪在了李靖面前！

殷氏看著兒子屈膝的身影，忍不住用手帕捂住自己哽咽的哭聲，淚水若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落下。

她知道，哪吒骨子裡是多麼驕傲倔強的一個人，這樣的屈辱比讓他死還要痛苦。

他是為了她才彎下膝蓋的……

是為了他的孃親啊……

殷氏心裡痛苦萬分，淚水不住地流淌。

她這麼好的兒子，這麼孝順的兒子，為什麼老天忍心連他最後一路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