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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完了……

段曉輝是真不急，慢悠悠的吊了他胃口好一會兒，這才給他支了招。

急什麼，傻孩子。往房東頭上栽贓。實在不行，往沈歡頭上栽贓。

路易木呆呆的想了想得出結論。段曉輝確實老jian巨猾。

……

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一早起來外面飄了點小雪，很快停了。

路易到報社打了考勤又待了一會兒就溜了。這幾天算是全員划水了，沒事的在辦公室吹牛嗑瓜子，有事的打著幌子出門辦私事買東西，領導也睜隻眼閉隻眼，不管。

伸手攔了輛車，路易跟司機報了地址，安靜的坐在後座看著手裡的禮物。

他去看望穆父穆母。

因為事先打電話確認過，兩個人都在家。

路易進門後，落落大方的拜早年送禮物，試圖給這個家庭一點微薄的溫暖。

穆媽媽很高興，拉著路易的手讓他坐，還拿了巧克力橘子什麼的給他吃。

穆媽媽從那場高燒走出來，整個人蒼老不少。原本風韻猶存，如今皺紋浮現，面板晦暗，關鍵是神采沒了。

沒了盼頭，日子難熬。

穆父經過這次打擊，比最初的頹廢好了些，畢竟他是家裡的男人，頂樑柱，再多的悲慟也得壓在心底，還要護著妻子繼續走下去。

穆媽媽跟他聊了些家常，穆父問了問他的工作，張阿姨過來倒茶，路易貼心的也送了一份小禮物，是報社發的購物卡。

張阿姨笑著致謝，轉身回去廚房抹了抹眼睛，無聲的嘆了口氣。

穆媽媽留路易吃午飯，眼看著也快到十一點了，路易也就慡快的點頭應允。

趁著穆媽媽去廚房吩咐張阿姨的功夫，穆父叫了路易一塊兒去了書房。

&ldo;有點事問你。&rdo;穆父指了指椅子讓路易坐。

路易挺直腰背：&ldo;叔叔你說。&rdo;

穆父思忖了片刻，頗難啟齒的樣子：&ldo;按說也輪不到我說這個，可是我拿你當自己孩子，這話……&rdo;

路易莫名有點不安：&ldo;叔叔有話儘管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rdo;

穆父點了點頭：&ldo;你……跟段曉輝在一起？&rdo;

路易眉心一跳，沉默的低了頭，雙手不安的絞著。

&ldo;我沒有瞧不起你或是責備你的意思，感情的事兒……咳……我是不太明白，可也不至於那麼迂腐。&rdo;穆父看他預設的表情心裡有了數：&ldo;你知道，雅冉走了，唐寧這些日子一直陷在裡面出不來。那天我請他吃飯，他喝多了，哭。顛三倒四的說了不少話，我這才知道，你們兩個……&rdo;

路易羞愧萬分：&ldo;叔叔對不起。&rdo;

穆父愕然：&ldo;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雅冉是喜歡段曉輝沒錯，可是我也跟你說過，段曉輝這人磊落，一是一二是二，從來沒給過雅冉什麼不該有的念想。你們兩個……呃，兩情相悅，沒對不起誰。&rdo;

路易眼眶都要紅了，狼狽的垂下眼瞼嘟噥：&ldo;段曉輝不該說開，讓雅冉傷心。&rdo;

穆父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嘆口氣：&ldo;我能理解他這麼做的用心。小路啊，叔叔說這個，沒有任何險惡用心。你心裡真的思量過了，要跟段曉輝過一輩子？不容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