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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像嗎?」戲謔的回答令科林咧嘴。
「沒有哪個貴族會對奴隸寬容至此,我想不出理由。」蘇瑪撇嘴,乾脆的承認。「不過我也想出不什麼樣的奴隸敢對貴族動手,她可是真踢了我。」揚揚手,袖口捲起處,小臂的一塊青紫郝然觸目。
「是啊,被一個女人奪了劍,傳出去帝都的男人都會樂歪了。」科林幸災樂禍,難得一向在溫柔鄉中打滾的蘇瑪折在女人手上,而且是以最不能讓人置信的方式。
「去你的,我是一時疏忽。你躲在後面倒是輕鬆,怎麼不上去試試。」被夥伴的取笑漲紅了臉,蘇瑪反唇相譏。
科林正要還擊,被一隻手拍了拍肩。
菲臘在身旁坐下,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修長的手指輕敲扶手。「要說丟人,大家都一樣。她的身手確實很強,對嗎?」
見菲臘開口,蘇瑪止住怨氣悻悻點頭。「雖然不曾使用魔法,武力而論我是三階,菲臘更不用說。若非輕敵不可能變成這樣。」
菲臘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若有所思。「要說輕敵確實有點,能擊退我們至少也該是四階以上,以她的年紀來說簡直不可能。」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公主才對她另眼相看?」話一出口,科林笑起來,明白理由的荒謬。
「她親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菲臘試著分析。「還提過一個叫萊亞的奴隸,她知道公主更關心的是他,所以才一開始就說明。要說是公主的愛人,也許那一個更像,從她的話裡可以聽出是兩人相偕逃走。奴隸逃亡在大陸被視為重罪,但若非弗蕾婭公主因國事訪問中州,又恰好被我們帶去那裡用餐,憑她的本事完全能夠確保無虞,沒有哪個國家會出動四階五階捉一個無足輕重的逃奴。」
抬頭看看同伴,他微笑著繼續。「我們都知道奴隸有兩種。一種是平民由於債務或是犯罪而被處罰為奴;另一種是永恆罪者。她既然說過生而註定,額間的翠晶石下必定有刻印。」輕點眉心,菲臘含蓄的示意。
半晌,蘇瑪表示贊同。「大概不錯,只是不清楚公主為何對她另眼相看,也猜不出她的身手是如何練成。再說——她的膽子未免太大了。」
菲臘亦沉默了下,她對於身份所說的一席話猶在耳畔,很難說出初聽時的震憾。對於天生就享有權利和自由的貴族而言,奴隸有這種想法是不可思議的。
科林擔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這樣的人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你擔心她是間諜?」菲臘否定,「果真如此,弗蕾婭公主不會當面失態。」她的神色絕非作偽,氣質更不像暗間密諜,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女孩。
「我已讓侍衛去跟蹤,把她的行蹤納入掌握,想必不致出什麼問題。你的顧慮也有道理,指示埋伏在希鐸的暗諜,查查這個叫赫蒂的女孩究竟是什麼來歷,萊亞是誰,和公主有何糾葛。在皇帝陛下與希鐸使節會談期間,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錯。」
「是。」兩人齊聲應和。
對視一眼,科林顧慮。「萬一她再次逃走……」
菲臘緩緩踱步,「應該不會,公主並未表現出懲罰之意。」想想不放心。「我要知道她住在何處。準備一下,明早蘇瑪和我一起去。」
在三人計議的同時,赫蒂也在焦急的等待裴吉回家,轉了無數圈,終於等到他帶著倦色歸來。見她徘徊在屋外,裴吉有點意外。
正要開口的赫蒂被他空前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怎麼累成這樣。」
裴吉摸了摸臉不以為意。「還好,今天的事情比較多,休息一晚就好。」
赫蒂挨近細看越發驚心,他的眼眶發青下陷,狀態已差到極點,分明是過度透支精神力的徵兆。不等他躲閃,她伸手輕觸,臉上的肌膚冰涼。
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