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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
小姑娘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整個人徹底昏厥過去。
……
文琢光是在抵京不久後,聽到柔止大病一場的訊息的。
他抿了抿唇,破天荒的,面上出現了懊惱神情。
正同他匯報事務的暗衛見太子聽完宣寧府的訊息後便心不在焉,不得不停了下來,試探道:「殿下?」
文琢光回神,注視著她:「紅袖。」
暗衛忽然被點名,吃了一驚,連忙站好:「殿、殿下?」
文琢光道:「我聽人說,你在被列入暗衛特訓之前,曾是大戶人家的婢女。」
紅袖點點頭,便又聽到自己的主子說:「如此,你去宣寧府一趟,替我留在華家四姑娘身側,日日將她之事,事無巨細地以快報送達給我。」
紅袖遲疑道:「可是殿下您方回京,百廢待興,身邊可用之人太少。若我被調離,能保護您的便又少了一人。」
文琢光當年被軟禁於寺廟中,後遇刺客時,著實死了大批親信,唯剩觀棋與善豐護送他一路到宣寧府。如今他堪堪回京,培養起自己的人手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而京中危險卻遠勝當年。
文琢光道:「無妨。」
紅袖無法,只得領命退下。
可向來風輕雲淡的太子卻忽地又叫住了她:「還請務必要保護好扇扇。」
太子性情冷清,對紅袖又何嘗說過一個「請」字。紅袖不由受寵若驚,點頭應聲,又問:「奴婢好奇,這位華家四姑娘,對殿下很重要麼?」
文琢光點了點頭,只說:「她是世上對我最重要之人。」
他注視著暗衛身影遠去,再一次將視線投向了天空。
也不知道小姑娘氣完、哭完沒有,也不知道將來他們還能不能再見……倘或再見,她還會認得他麼?
第22章 看到了少女的驚恐與厭惡……
驚風飄白日,光景西馳流,又是一個秋夜。
柔止坐在書桌前,抬手潤筆,外頭的紅袖見了,連忙進來為她披衣,道:「姑娘怎的還不睡?」
少女淺淺蹙眉,望向她的眸子,比窗外秋雨更輕柔,帶著愁緒。
紅袖呼吸稍稍一滯——
她從華柔止七歲時被太子安排到她身邊,親眼瞧著昔日靈秀乖巧的女童長成如今雪膚玉貌、傾國傾城的美人。
華知府的獨女及笄之禮那日,整個宣寧府的達官貴人們都來了,那些見多識廣的夫人們,無不驚嘆於少女嬌柔到了極致的美麗,及笈之禮過後,上門提親之人更是踏平門檻。
可少女好似全然無此風月心事。
眼前的少女美目盼兮,婉轉天成,她低低地道:「我想給哥哥寫信。」
華家三房只有一個獨女,紅袖自然知道她所說的「哥哥」是誰。
正是數年前落難藏匿於華府養病,如今在朝堂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子殿下文琢光。
紅袖為她添了點銀絲碳,便躡手躡腳退下了。
不時,紅袖拿了新煮的參茶進來,卻看到柔止趴在桌上睡著了。她眉眼俱是微微蹙著,眼下似乎還帶著些淚意。
紅袖扶她到床上歇下,又拿了一支筆,坐在桌前。
「阿徵哥哥:
你見到此信時,我已預備與父母一道北上赴京。這些時日院子裡的梨樹都結了果子,十分酸澀,而撲撲如今年紀大了許多,喜歡與我一同在梨樹下睡覺……哥哥,我想你定有苦衷,不然絕不會這般不聲不響地離開我。你可還安好麼?我時常想,你若在我面前,是否還能認得出我來,阿徵哥哥,我好想你……」
……
文琢光處理完一天的政事,方才看到桌上多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