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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女子學院便罕見,即便是開辦了的女學,招的人數也很是寥寥,京城之中貴女不在少數,說來並不好進。
不過柔止總是聽佟先生說孝懿皇后生前的事跡,她又是文琢光母親,柔止愛屋及烏,對她頗有些敬仰之情,聽聞她的女學要再辦,自然也十分意動。
餘燕雪喝了口茶,又說起了另一件事情,「我大抵聽說了樂安縣主,還有寧少傅之女寧秋露也要入學——寧秋露,你可認識?」
柔止想了想,只說:「我聽說過,說是第一美人。」
寧家乃鐘鳴鼎食之家,世代簪纓,可人丁寥落,到了寧少傅這一輩,兒子生了不少,卻是個個資質平平,偏偏這唯一的女兒,生有國色,兼之詩畫雙絕,據說是幾年前宮宴,這位寧姑娘還未及笄,眾人行酒令時玩笑說要寧姑娘作舞,她推辭不過,而後一首「清平樂」,迴風舞雪,名滿京城。
餘燕雪便道:「前些時日天子秋狩,這位寧姑娘據說也去了,卻無人得見她行蹤——她因著名聲極顯,因而關注她的人不少,再加上太子殿下那天抱了個蒙著臉的姑娘回東宮,便有傳聞說,她這些年沒嫁人,乃是因著心繫東宮呢!甚至還有好事者去問了她本人——」
她故意賣了個關子,果然見柔止眼睛睜大了,十分緊張,「那、那她說什麼了?」
少女本就生得嬌柔美麗,這般緊張之下,眼睛睜圓了,倒是顯出幾分幼年時的嬌憨可愛來。餘燕雪沒忍住,「噗」得笑出聲,無奈道:「她自然是不承認的。且不論此事是否為真,哪怕是真的,她也要顧念著寧家的名聲呀!」
柔止「哦」了一聲,旋即又問:「那她心繫太子殿下可是為真?」
「那我就不知道了,」餘燕雪莞爾道,「不如你自己去問問太子殿下罷?」
柔止一驚,抬起頭去看她,餘燕雪恰好低頭飲茶。秋日陽光照過軒窗,落在她溫柔含笑的面上。
這些年不見,餘燕雪自然也出落得愈發出色,可柔止卻覺得有什麼變了,昔日那個溫柔的少女,變得愈發沉默,只在她跟前,方才會多說幾句話。
她只當是對方開玩笑,抿了抿唇,半真半假地埋怨說:「你就會打趣我。」
餘燕雪見她模樣,心中的猜測已然確定了大半。她走到一邊去,拿木質的夾子撥弄了一下香爐中的香球,好叫其受熱更均勻些,只說:「對了,我當年離開宣寧府的時候,好似你那位兄長歸家去了,你哭得大病了一場,這些年,他可有訊息?」
柔止一怔,不意她居然提起了當年的許徵——如今該稱太子殿下了。她臉色有些微妙,輕輕咳嗽了一聲,含糊地道:「有訊息的,他當年乃是因著家中出事,有些苦衷,我也並不怪他。」
餘燕雪笑了笑,溫和地道:「那就好。」
……
餘燕雪陪著柔止說了些話,約了柔止往後再一道出門玩,便告辭了。
等到夜幕降臨,華府次第點上燈,柔止也去了正院與父母一道用晚膳。
華謙這兩日方才上任,十分忙碌,可見著女兒,面上便展開了笑容:「扇扇可餓了?菜還沒上來,阿爹給你帶了些桂花酥,快去吃一些。」
即便柔止已經是個及笄的少女了,華謙卻還總是把她當作個孩子來看待。柔止笑眯眯地應了,邊上林含瑛無奈道:「少吃些,回頭仔細吃不下飯。」
柔止吃了兩塊桃花酥,便道:「阿孃,今日燕雪姐姐與我說了國子監女學的事情。」
林含瑛有些詫異,她望著嬌嬌怯怯的女兒,說:「國子監女學,因著這學府門第極高,裡頭對學生的要求也是頗為嚴苛的。我原先想著,你一貫散漫,橫豎也不必去搏這些才名,便沒有考慮過這兒……」
柔止打斷了她,「阿孃,我想去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