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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茅廬聽說過嗎？上次不行再試一次，總要給他展示我們的誠意。」

「那教授就是個死心眼，油鹽不進……哎呀，您好歹再帶個人過去啊。」

孫自南戳了戳前座的於梁：「給鄭總監吱一聲。」

於梁：「啊？」

「聽見了嗎？」孫自南把電話拿回耳邊，「我帶著打手呢，別瞎操心了。」

鄭總監：「……」

孫自南乾脆地撂了電話。

下午三點五十分，一輛不打眼的黑色賓士緩緩停在天海大學生命科學院館。於梁與學院聯絡人溝透過後，扭頭對孫自南說：「孫總，唐教授說他只能抽出半個小時來，不方便走太遠，跟咱們約在了學院一樓咖啡廳。」

孫自南不動聲色，倒也不介意被怠慢，看樣子是做好了一切從簡的心理準備，隨性地說：「可以。」

樓裡瀰漫著咖啡和奶油的味道，大廳一角有個櫃檯，上面掛著一面小黑板，是用粉筆寫好的選單。這裡說是咖啡廳，其實就是個開給學生的便利店。孫自南到小方桌前坐下，將一雙長腿收進桌下狹窄的空間中，姿勢有點彆扭，在他身上卻看不出拘謹來，甚至還很有閒心地研究了一下選單。

工作日下午，大部分學生都在教室或實驗室裡，只有偶爾路過的幾個學生，忍不住到櫃檯前買咖啡，順便用進動物園參觀保護動物的新奇目光偷偷看他。

於梁就像個記吃不記打的松鼠，十分缺乏警惕性，他一坐下就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完全把他老闆再三強調的「低調」忘在了腦後。看見有學生摸出手機偷拍，他還一無所覺，甚至與有榮焉地心想：「嘖嘖，長得帥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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