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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者,我換一種問法。&rdo;陸殷之沒有被他的話嚇到,一如既往地冷聲,&ldo;盟主,您在魔教森林裡,經歷了什麼?&rdo;
莫生涼戳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就勢順著臺階下,&ldo;小陸啊,我之前不說,就是怕你擔心。不過你都問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只能坦白。&rdo;
陸殷之冷著臉不為所動。
&ldo;我在那森林裡遭到魏驍戎那歹人偷襲,中了暗器,逃命途中跌下瀑布……&rdo;莫生涼深吸了口氣,說起自己原來的名字也絲毫不見動容,沉靜如水的面容微透著嘆息,&ldo;……失去了大部分記憶,腦子也摔壞了。&rdo;
陸殷之微怔。莫生涼瞅著他的表情,心裡笑瘋了,這個小侍衛怎麼這麼好騙。
然而下一秒,陸殷之便冷硬地低聲彆扭道,&ldo;我道是如何……原來、原來是腦子摔壞了。&rdo;
莫生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咳嗽了幾聲。
&ldo;盟主,屬下方才多有得罪。&rdo;說開了心中疑惑,陸殷之便自覺地架起莫生涼,往錦月宮方向走去,輕聲道,&ldo;屬下送您回寢宮歇息。&rdo;
一主一僕進了錦月宮,陸殷之安置好莫生涼,服侍他睡在床上,這才走到門口,囑咐了守門的小廝幾句,這才轉向別處,鋒利如刀的目光直直刺向空中,那方向,赫然便是魔教所在的地方。
而後他狠狠握緊劍柄,一字一頓地輕聲,&ldo;魏驍戎,我與你勢不兩立。&rdo;
半夢半醒的莫生涼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翻個身,在酒精的麻痺下繼續睡。
……
莫生涼蹬著腿伸了個懶腰,睏倦地睜開眼,因腹部的劇痛低低呻|吟了一聲,雙手死死抓住了身上的被子,牙齒緊咬。
等待這一陣劇痛捱過,莫生涼方才鬆開了被子,癱在床上汗水淋漓地喘了幾口氣,暗暗把透心錐罵了個千百遍,歪著腦袋苦笑。
自己幹的好事,沒辦法,受著吧,後面還有更難受的。
透心錐即使被取出來,也會讓受傷者劇痛難忍,更何況上面還淬了毒,半月的潛伏期後發作。
莫生涼都不敢想像自己當時是如何喪心病狂才研究出的這東西。
他用被子擦了擦汗,捂著還殘留些許痛楚的腹部起身。木窗外已是夕陽半斜,偶爾還能看見幾隻飛鳥歸巢的身影。
莫生涼本打算今天悄悄摸去魔教,去看看那冒牌魏驍戎的情況,畢竟他當時被插了心口一劍,論傷害,魏驍戎快死了才是真的。
而且,他需要確認,現在待在他原來身體裡的意識,究竟是不是盟主的。
但是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摸過去呢?
莫生涼邊朝外走邊暗暗盤算著,哪料腹部突然又是一陣劇痛,令他不受控制地倒向一邊的櫃子,撞得櫃子轟然墜地,木屜都被撞得七零八碎,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
他也被撞得一陣陣鈍痛,幾乎痛得昏死過去,撐著地面的手臂青筋暴起,像是下一秒就會爆開一樣,著實可怕。
等待這一陣劇痛折磨過去,莫生涼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每一次的呼吸都小心起來,生怕再次扯動傷口。
身邊微風颳起,一隻冰涼的手已經扯過他手腕,摸起了脈搏。莫生涼吃力地抬起汗濕的臉,看到了陸殷之鐵青的臉色,他咧開嘴角,艱難地笑著,&ldo;小陸,來的挺及時啊……沒白培養你。&rdo;
陸殷之不由分說地要去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