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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京突然插話道:「我記得那群壞人!我可以畫出來給哥哥看。」
摩邪大叫:「喊我姑爺爺!」
花兮橫了他一眼,摩邪笑嘻嘻道:「算了算了,哥哥也好,哥哥年輕。」
小青取來紙筆,稚京趴在白骨桌上,一五一十地攥著毛筆畫起來,花兮本以為他只是在吹牛,沒想到他繪畫的功底尚可,雖然筆法稚嫩,但是寥寥幾筆,把那斬|馬|刀男的五官神色勾勒了出來,躍然紙上。
摩邪抱胸歪頭在一邊看,稚京抬頭問:「怎麼樣?認出來他是誰了嗎?」
摩邪哼了一聲,輕描淡寫道:「馬馬虎虎。」
花兮問:「是誰?」
摩邪道:「是誰不重要,反正很快誰都不是了。」
他說這句話的神色陰沉得可怕,眉眼猛地一沉,彷彿整個妖王洞府都暗了下來,油燈裡的火齊刷刷晃了晃,半晌才重新亮起來。
摩邪看向花兮,又是一副笑嘻嘻的天真模樣了。
稚京嗓音清脆:「哥哥,我再把其他幾個人也畫出來,你可要記好了。」
妖谷奉行的道義是弱肉強食,以牙還牙,若是有人打了你的人,你就打他,若是有人殺了你的人,你就殺他,可以說是天經地義,一貫如此。
雖然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但羅剎妖谷靈氣稀薄至極,光靠修煉,除非天賦異稟,否則幾乎是出不了頭的,只能靠相互廝殺奪去對方內丹。
就算平白無故,也會有人暴起殺人,走著走著橫死路口被飢餓的豺狼禿鷲啃光,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就連親生爹媽也未必在乎,因為妖族往往一窩生幾十個,一年生幾窩,加起來就是一百多個。兄弟間相互吞噬也不稀奇,最後總有那麼幾個活下來,有活下來的就夠了。
若不是小青及時趕到,花兮和稚京都得死在那裡,如果摩邪願意幫他出頭t ,也砍他一刀,她倒是覺得出了口惡氣,未嘗不可。
花兮見稚京畫得差不多了,問道:「摩邪,那你的傷呢?是誰幹的?中了什麼毒?怎麼都開始吐血了?」
摩邪促狹地眯起眼,嘴唇勾著:「你又不是不認識,猜猜是誰?」
花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啞道:「不會是蕭九辰吧?」
摩邪鼻子裡哼了一聲,噘嘴道:「我替你報仇,你也替我報仇嗎?」
花兮痛苦地扶額。
蕭九辰和摩邪從三萬年前開始就是死對頭,可以說是不共戴天血海深仇見面就掐你死我活,他們一個桃源仙君,一個黑龍妖王,打了整整三萬年,別說是下毒,就是互相一刀把對方砍成兩半,也再正常不過。
花兮夾在中間,就好似那父母一朝離異還被爭搶的小孩,夾縫中生存,生存得很辛苦,左右不是人。
花兮招手:「你過來,讓我看看是什麼毒,或許我能給你解了。」
摩邪眼睛一亮,顛顛地跑過來,搬了個凳子塞在屁股下面,抬著臉道:「我就知道你是向著我的是不是?!下次見面我要跟蕭九辰說,是你親手給我解的毒!打不死他能氣死他。」
花兮:「……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人。」
倒不是她向著摩邪,摩邪當年到底救過她的命,還受她之託,護了小青三萬年,這個情她不能不承。
小青本就是不爭不搶的性格,從前不太能打,現在沒有毒牙,也不太可能就「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八成這謠言是摩邪放出去的,把幾條人命安在她頭上,藉以恐嚇別人。那銀鈴也是她獨有的標誌,警告所有人小青是他妖王摩邪的人,以此來護她周全。
他做事竟肯細緻到這個份兒上,花兮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吐血。
花兮正在思索,就看著摩邪三下五除二,抓著衣服下擺,瞬間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