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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清霜淡淡的說道，「我不恨你，也不恨清輝陛下。」

所以，也是沒有愛。

沒有愛，才沒有恨。

明棠夫人看著蒼清霜那和好友有幾分相似的面容。

她張張嘴，終究只能說出來一聲「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不知是替清輝帝君和蒼清霜說的，還是自己和蒼清霜的生母說的。

「明棠，這對我而言是折辱，我寧願死。」

「明棠，你會後悔的。」

「明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腦海里不由得回憶起許多年前的往事，明棠夫人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欲墜的後退了幾步。

清輝帝君及時扶住了她，「棠兒。」

明棠夫人抓住他的手，低聲說，「陛下，時至今日，你是不是還恨我！恨我當年做出的選擇！」

「我沒有恨你。」清輝帝君說道，「棠兒，我知道你是好心。當時那種情況，你也別無他法，你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寧虞去死。寧虞，寧虞她……」

「可我卻毀了三個人。」明棠夫人微微垂眸，嘆著氣說道，「我毀了寧虞，毀了我自己，更毀了霜兒。這些年來，我經常會想起寧虞的話，想起霜兒，害得自己心魔叢生，從此修為不得寸進，困住了我自己。」

寧虞是蒼清霜的生母，也是明棠夫人在外歷練時結交的好友。

清輝帝君是明棠夫人的未婚夫，二人感情非常好。

那時，清輝帝君剛成為南方天域之主，實力也不如現在這般強勁，根基不穩，想要把他拉下來的修者不知凡幾。

那些人無法對清輝帝君動手，便將注意打到了明棠夫人身上。

那時，南方天域宮的人都知道，清輝帝君與明棠夫人十分相愛，羨煞旁人。

所以，那些人佈置許久，終於找到機會，給明棠夫人下了見不得人的藥，還安排了人。想要用明棠夫人的事，毀了清輝帝君的修為。

卻不曾想，蒼清霜的母親寧虞也深深地愛慕著明棠夫人。

寧虞用秘法，將那藥引到了自己身上。

明棠夫人用死威脅清輝帝君，讓他進了寧虞的房間。

寧虞因為那藥修為大跌，昏迷不醒數月，醒來後，已經有了孩子。

這件事本就沒有誰對誰錯，可寧虞痛不欲生，在加上好友與心愛之人有了子嗣，明棠夫人也因此產生了心魔，不得不閉關修煉。

後來儘管保住了修為，卻也再沒有精進。

清輝帝君也因此仇恨寧虞，厭惡寧虞和他的孩子。

直到明棠夫人五百年後出關，才得知一切。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蒼清霜已經被紫瑛仙子收為弟子，帶回了極寒冰原。

再也不曾來過南方天域宮。

「好了，你們有什麼話回去關上門自己說去，大庭廣眾之下的，說給誰聽啊！我們不感興趣。」

紫瑛仙子不耐煩的說道，「現在，百里辰耀，靈石拿來！快點！別想找藉口拖延，我知道你們身上有！」這要是擱以往還要點時間湊，可前兩天才參加的拍賣會，身上肯定有大筆的靈石。

「還有，你們與我寶貝徒弟的百年約定就此作廢。」

拿到靈石，紫瑛仙子看也沒看的直接塞給了蒼清霜，然後冷冷的說道，「從今往後，不准你們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手腕翻轉，紫微劍劍氣吞吐著，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劍痕，直接蔓延到清輝帝君腳下，僅有一線之隔。

「我的寶貝徒弟心軟，我紫瑛可不是好欺負的。」紫瑛仙子說道，「今天的事我記下了！你們最好是別給我重翻舊帳的機會。」

「不能作廢，紫瑛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