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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大師姐。」

師妹們齊聲說道，將「江妍月」和南月璃圍在中間，朝著她們的住所而去。

「卿卿。」

蒼清霜和鳳君瀾走在最後，鳳君瀾低聲說道。

「嗯？」蒼清霜輕聲應著，漆黑的眸子望著她。

「你真的相信小師妹麼？」相信這個是真正的小師妹？

鳳君瀾的聲音輕不可聞。

聞言，走在她們前面的紫瑛仙子停下了腳步。

蒼清霜亦停下腳步，沉默不語。

「她不是我的小師妹。」片刻後，她輕聲說道，「我知道。我一手帶大的小師妹，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

紫瑛仙子離開了。

「卿卿？」鳳君瀾斂眉，她是懷疑過「江妍月」的，可紫瑛仙子和蒼清霜都沒說什麼，她便沒有多言，可現在卿卿卻說不是，「可我們卻將小師妹帶回了冰心宮？」

「阿瀾，你想過一個問題嗎？以小師妹的修為，怎麼可能抵抗的住魔君元神的吞噬？這可是不死不滅的心魔魔君的元神，哪怕只是殘缺不全的。」

並沒有正面回答，蒼清霜似乎是自言自語，也不等鳳君瀾回話，又說道，「就算小師妹再怎麼天資聰穎，天賦卓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她現在，終究只是個四十來歲的煉神化虛境界的小崽子罷了。她憑什麼，又靠什麼，能抵抗得住魔君元神？」

「可是卿卿，命蓮池中的命蓮並沒有枯萎。這是我們都看到的。」

鳳君瀾的眉宇皺的更深，「這就表示著小師妹還活著。」

「因為，小師妹的元神已經和心魔魔君的元神融合在一起了。」

蒼清霜輕輕的閉上眼睛，又睜開，輕聲說道，「事情發生的最初，我們想將小師妹的元神剝離出身體，進而殺了『江妍月』，可師父說，她們的元神已經交融在一起了。」

「所以，卿卿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江妍月，既是小師妹，又是心魔魔君？」

鳳君瀾倒抽一口冷氣，「怎麼會這樣？這，這，我們……我們怎麼能對小師妹動手！」

「是啊。所以，魔君元神還是會在不自知的時候受到小師妹意識的影響，才會在離開時將月璃也帶走了。」

蒼清霜低低的說道，「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那，現在的小師妹，是心魔魔君？」

鳳君瀾艱難的問道。

蒼清霜沒有言語。

鳳君瀾明白了。

「所以，現在還是魔君元神佔據了身體的主導地位。」

鳳君瀾說道，「在現在這個時機，她假裝被心魔魔君偷襲，更是不惜偽裝成小師妹和我們回冰心宮，勢必是不懷好意。」

「這不重要。」

蒼清霜說道，「她現在，進了冰心宮。」

「江妍月」不是心魔魔君，她不能無視一切結界陣法，肆意穿越離開。

冰心宮的結界，是守護，亦是禁錮。

「卿卿，你說，月璃知道嗎？」

鳳君瀾聽到自己這麼問道。

「可能，知道吧！」蒼清霜輕聲說道，「只是目前，不允許我們問出來罷了。」

鳳君瀾沉默。

她將自己代入南月璃的身份，心痛到難以呼吸。

「走吧，師妹們要等的著急了。」

蒼清霜牽起鳳君瀾的手掌，十指交扣，淡淡的說道。

其實，殺了為百鍊之體的「江妍月」，到底能不能徹底毀滅魔君元神，是誰也不確定的。

大家都這麼認為。

可是所有人都忘記了，這話，是從心魔魔君的態度以及模糊不清的言語中推測出來的。

這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