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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薏給人擦完唇角,準備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回去睡一覺,冷不丁聽見涼嗖嗖的一句:「孤讓你走了嗎?」
時清薏只覺得胸口中了一箭,艱難地轉過身來。
「……陛下有何吩咐?」
榻上的女君嘴角挑起一絲冷笑:「把衣裳脫了。」
「……是。」
系統激動得打字如飛:「你做的孽終於要以身肉償了嗎?!」
喜聞樂見,喜大普奔,這是喜事啊!
時清薏嘴角抽了一下,眼疾手快按了關機,順便禁止重啟,系統含淚被扔進小黑屋。
最外面的披風被脫了下來,然後是一件宮裝襦裙,再是一件中衣,等到最後只剩下一件內襯的時候,時清薏的嘴角都不由得繃緊了。
她的手探上最後一根系帶要解開的時候,榻上的人才終於出聲:「夠了。」
「給孤守夜。」
只穿著一件單衣守夜……
那人沉默半晌還是逆來順受的答應了,語氣除了疲憊還有無奈,又出去放好藥碗和粥碗,收拾好之後在殿裡點了龍涎香,這才靠近了來,手搭在錦被之上,是女均手掌的方向。
「陛下安心睡吧,都是夢魘,不是真的。」
「奴婢一直都在……」
徐昭蘇心中一片嘲諷,就是因為你在所以才不安心,誰知道你這條毒蛇會不會什麼時候又反咬一口,露出真面目呢?
她稍微握了握掌心,榻中有一小柄匕首,是她拿來防身所用 。
心裡雖然如此譏諷,可或許是這一天裡情緒波動太大,不久後就沉沉睡去,半夢半醒間似乎看見一身簡樸道袍的女子要帶著某個人離開,駭的她止不住發抖,在睡夢中慌亂的四次伸手搜尋。
聲音又急又厲:「阿薏——」
有人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聲又一聲的應和她:「嗯,我在,陛下,我在這裡……」
彷彿終於是得了什麼令人安心的答案,她急促的呼吸終於緩緩平復,緊緊攥著那隻手陷入睡夢之中。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已經泛白,是不久就要上朝的時候了,殿門被推開一條縫隙,宮人在晨露中挑著燈籠而來。
開門聲驚動了剛剛睡去的人,握住她手的動作又緊了一分,呼吸微促。
昏黃的燭火裡只剩下一件單薄衣裙的國師扶著額,與女君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抵在唇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宮女會意連忙將門關好,紅著臉出去了。
——地上散落的好像是國師的衣裙。
眾人諱莫如深,看來今天下午傳出來的謠言可能並不只是謠言,原來國師和陛下當真有那種關係……
並不知道宮女如何腦補什麼的時清薏只覺得冷,燒了一夜的爐火已經熄了,徐昭蘇剛剛睡著她也不可能叫人進來添火,一隻手又被牽著。
想了半晌,剩下的那隻手悄悄撩開被窩鑽了進去,瞬間感受到了春天的溫暖,雖然徐昭蘇體寒,可她被窩下面墊著的可是暖玉。
就睡一覺,在徐昭甦醒來以前爬下去就是。
原本這個想法是沒有問題的,有人形鬧鐘垃圾系統在,悲劇的是她忘了自己剛剛已經把系統關了禁閉。
所以這就導致第二天午後徐昭蘇已經睡醒了她還沒睡醒的尷尬局面。
徐昭甦醒過來時就發現背後有人緊緊貼著她,一隻手環繞在她身前,額頭抵在她肩頭,佔了小小一塊地方蜷縮著。
她已經連續敷了快半個月的藥,眼睛接觸陽光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疼,或許是春日清晨的微光實在柔和,她竟能看見一二。
握住她的手傷痕累累,先是被她拿湯藥潑過 ,後來又在池水裡浸泡,再後來昨天晚上那一下,長好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