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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皮之術何等殘忍痛苦,等同於活生生扒下一層肉來,時清薏額頭微跳,強硬的拉下的手,發現她眼眶是濕潤的,俯身下去吻了吻眼角,又沿著眼角到鼻樑再到濕潤的紅唇,最後去親吻她心口的傷痕。
虔誠如同朝聖。
徐昭蘇不敢低頭,只能無聲收緊手臂,將她困在方寸之地。
「疼嗎?」
她問的是當時還是現在徐昭蘇不知道,當時確實是疼的,怎麼能不疼了,她說了要跟自己走,卻食言而肥,提前佈置好了陷阱,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疼到失了智,一心只想要報復,要她感受自己所受痛苦的千倍萬倍,要她生不如死,要她生受折磨——
所以她不惜一切攻入皇城,暴戾到火燒玉明殿。
卻唯獨從沒想叫她死。
「不疼了,」都是些過眼雲煙,往事隨風,她啞著聲音回她,「一開始是疼的,現在不疼了……」
說的是那長久未曾痊癒的傷口,也是曾經那顆四分五裂的真心,她隱約能夠猜到時清薏的身世和曾經 ,那是不可言說的禁忌,是她先心生妄念,強行將不染塵煙的人帶入紅塵。
細密的親吻連綿落下,悄悄在她耳邊說話:「很好看,也……」
剩下的話咬進了耳朵裡,繞是徐昭蘇自認臉皮極厚也不由得紅了幾分。
一國之君如此盛寵一介孤女的事自然瞞不了多久,整個皇城傳的沸沸揚揚,謠言各種版本都有。
有說那女子生了一張和前國師極為相似的臉的,有說那女子天生妖媚擅長蠱惑人心乃是九尾狐入世的,更有甚者說她貌似無鹽,長相醜陋崎嶇,女君被障眼法迷了眼,當成了絕世佳人。
這類小道訊息傳的十分迅速,又加之女君還有前情,有國師那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在前,難免被拿來比較。
於是無數人扼腕嘆息,君王之愛不過如此,當年寵愛國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半點不從,如今新人來了,才能看清君王真面目。
這類訊息傳的多了,自然也就進了長公主的耳朵裡 ,好不容易熬死了陛下的混帳心上人,在給陛下物色皇夫的長公主:「……」
一時不察竟然又讓人鑽了空子,當下氣的手抖,指使臣下連上數道摺子說郊外行宮不利於處理政事,懇請陛下以大局為重回宮暫住。
催的太緊了,徐昭蘇半夜都睡不好覺,夜裡冷不丁就有大臣冒雪來求見,如此幾個晚上過去,又一個半夜被鬼哭狼嚎叫醒以後時清薏首先受不了了,按著眉心歪倒在徐昭蘇懷裡:「陛下,要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
軟玉溫香,然而好睏。
這樣下去能被煩死。
「若是您不想帶我回去,也可自行——」反正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徐昭蘇揉著她的眼角,似笑非笑,聲音卻是逐漸陰沉:「怎麼?寧願一個人帶在這裡也不願跟我回去?」
我沒有,我不是。
時清薏費力的睜開眼,不讓她繼續猜疑,湊上去吻了吻她嫣紅的唇角,嘆氣:「我什麼都聽陛下的,好不好?」
——太殘酷了,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困了就睡吧……」耳畔有人輕聲說話,說的是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不知為何她近來越來越嗜睡,一天大半時間都是在沉睡中度過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力氣。
身體沒有什麼力氣,靈魂卻是清明的,面上雖然陷入沉睡後,神智卻在系統加成下清醒不已,清楚聽見有人緩步而來,跪下請安。
「這藥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沒有什麼副作用嗎丁啉?」女君抱著懷裡的姑娘,削瘦的下頜在燈火投下一片凌厲的陰影。
「一般是沒有的。」那人聲音低微,似乎也知道睡去那人是如今聖寵正濃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