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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縱火是想要她死,可是自己分明只是想逼她出來,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命運彷彿跟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她想笑的,卻無意中嗆住,只能艱難的咳嗽起來,咳都抬不起頭,只能彎下腰去,艱難的喘氣。
親衛砰砰磕頭,眼淚糊了一臉:「跟她無關,跟她無關的,陛下求您放過她,求您了……」
似乎是覺得籌碼不夠,電光石火間他突然抬起頭嘶吼道:「國師的秘密在在明澤殿書房的暗格裡,我親眼看見的……求您放過她——」
女君令人將他帶下去,自己一個人步履蹣跚的走向書房,腳步匆忙等真的靠近了卻又驀地頓住,很久,才敢推開門一個人走進去。
藏的很嚴實,卻只是方方正正的一個小盒子,放不了多少東西,她顫抖著手開啟,機關咔嚓一聲,她甚至有些想如果裡面暗藏殺機也好,讓她死了也不必受此煎熬。
裡面卻只是一枝枯萎的梅花花枝和一張字跡工整的宣紙。
紙上用清雋雅緻的字跡寫著一句詩。
——相思如海深,舊事如天遠。
如今權傾天下的女君突然再也站不穩,扶著書架一寸一寸滑落在地,心口的箭傷六個月都還未曾好全,此刻再次隱隱作痛,幾欲撕裂,四肢百骸都湧上一股寒意。
枯枝是當年自己贈給她的,相思如海深,舊事如天遠,是樂婉的詩形容長而苦澀的單戀,原來在那漫長的時光裡,動心動情的並非只她一人。
這個認知幾乎要推翻前面所有的一切,可是為什麼她分明愛慕自己卻又從不承認,從不接受,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兩人逼向絕路?
她心中有太多疑問,可隨著那人的離去,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團解不開的謎團,像是命運帶著惡意在肆意嘲諷著她。
——
「恨意值百分之五十,降低了快一半。」系統感嘆了一下,「果然你自願受戮沒辦法讓她徹底放棄仇恨,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恨意值,宿主我看好你。」
「對了,女主被徐昭蘇抓了,你得趕過去救命。」
「我記得劇情裡面好像沒這一段,她為什麼被抓?」時清薏皺眉。
「嗯,原本是沒有的,」系統調動劇情,聲音幽幽的,「還不是因為長得像你,徐昭蘇現在就是條瘋狗,逮誰咬誰。」
時清薏嘴角抽了一下,走在一處偏僻縣城的長街上,縣官剛剛張貼了一張告示,不少人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有沒有識字的過來念念?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唸了也沒用,肯定不關你們的事……」
「不念念怎麼知道?念念看試試,念念看——」
官差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正準備說話斜側裡突然伸出一隻手把告示揭了。
官差愕然的看著面前粗布麻衣帶著一張簡陋面具的女子,喝道:「你幹嘛呢?知道這寫的是什麼嗎?就敢亂揭?」
那女子輕笑了笑,出聲道:「嗯,知道,長公主為陛下求醫的。」
倒是官差微微一愣,這姑娘雖然看著貌不驚人,聲音倒是清脆悅耳讓人心中一動。
第15章 謀朝篡位國師
揭了皇榜也還有繁多的規矩,她一介孤女無親無故倒也簡單,查了幾日後便與數位老大夫一同前往皇城,又因就她一個女子被安排在單獨的院落。
或許是看她年紀不大,一直都未曾真正讓她面聖,只是被關在宮裡,隨時準備著為陛下請脈。
時清薏睜開眼時天光將亮未亮,秋老虎的熱氣已經散去,天氣轉涼,她仍有些倦怠,把胳膊橫在眼上,聽著院落外掃帚掃著落葉的聲音,還有幾個小宮女在竊竊私語。
「你聽見誦經聲了嗎?這兩日宮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