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湛藍火焰(第5/7 頁)
沉黯淡。我走過去發現是兩個小姑娘蹲在河邊兒的石頭上玩兒石子兒打水漂。
“月亮河呀河月亮,白光出來亮堂堂,村裡來了俏媳婦,街頭巷尾把光藏……桃花塢呀塢桃花,夜半村人走光光……”
“月亮河呀河月亮……白光誒!有魚——”
我看著兩個小孩兒左搖右擺的小腦袋,波光樹影。我胃裡一陣反酸,突然就明白了之前連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執著究竟是什麼答案。
命案當然天天有,就像天天有人成功,天天有人破產,天天有人絕望,天天有人絕處逢生,天天有人降生,也必然天天有人死去。當然如果你決定把死亡推出去,那當然相安無事。
而有些人的死不會立刻上天堂。他們可能不是十全十的好人,偶爾做點小惡。但在死去的這一天他們是世界上無辜中的無辜,一無所有的人最終終於遇上了連性命也要榨乾的那彎刃。這樣的無辜者死後指尖夠不到天堂,跌進油鍋裡煎熬,卻也等不到地獄的門開啟。他們被卡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就像那個無相人一樣。
我突然明白的執著,清晰在我的身份。我也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不同的是我好整以暇,正襟危坐,謝絕了加百列的邀請也抗住了撒旦的蠱惑。我坐在這裡仍是一具肉體凡胎,唯一的工作就是在卡在這裡的無辜者奮力向上抬手的時候在下面墊上一截肩膀。
對面監視我的人朝我大喊,嚇跑了河邊的兩個姑娘。我繞回河對面揣著手,關人的地方出了不小的騷動,不斷有人手竄進去,但聲音只大不小,甚至還玩兒起了和聲。田佳恆似乎已經準備好了手術室,我一走進去他就臭著臉和我或者我身後一起進來的人抱怨:
“鎮定劑本身就不夠,別他媽用在沒用的地方。”
“趕緊的吧,我把人帶進來了昂。”
“你真的會手術嗎?”
我小聲問田佳恆,他一副不敢回答老師問題的神情斟酌了很久。我拍拍他寬慰到不行的話我就代勞。
“你真打算開刀?我以為你只是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報警呢。”
“你比我看起來更正直怎麼回事?”
“我現在也這麼覺得。”田佳恆見門口磨磨蹭蹭走出去把門開開讓夥計把懷裡蒙著嘴不停掙扎的男人拖進來,“送進來就出去吧。”
“你們行嗎?”
“你看不起誰呢?”
那人盯著我的臉愣了一秒,把人交到我手上甚至微微鞠了一躬。
“失敬失敬。”
“趕緊滾。”
田佳恆把門踹上,我把手術物件抬起來扔在桌子上悄悄地把袖子裡藏的刀片塞進他手裡自己繞到田佳恆身後。
“這就是個小作坊,都沾親帶故一點兒組織都沒有。我真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真他媽找事兒,今晚上找機會溜出去不行——”
他閉著眼廢話給我預留了不少準備針頭的時間,他剛轉過來我一針紮上去,推進藥劑的噗噗聲在不大點兒的房間裡清晰可聞。等了幾秒,田佳恆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歪凳子上,剛要喊就昏了過去。
“沒想到我這輩子還有用安定的機會。”
臺子上的人割開了綁手的繩子坐起來,他有點慌張但沒有選擇再喊。
“你,你是那天自爆的殺人犯?”
“你少玩兒點狼人殺。那邊什麼情況?鬧起來了嗎?”
“你怎麼……原來你們有計劃啊。有個新來的女的帶頭鬧的。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們是警察嗎?你們有人埋伏在周圍了?”
“你少說點兒話不然嚇得後面草叢尿尿的都尿不出來了。”
“什麼……這是你們的暗號嗎?”
“趕緊他媽過來幫忙。”
救一個腦子不好的人也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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