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the baent(第3/4 頁)
“放心吧,死不了。我還要看見你用這張臉在攝像機前面笑呢。”
拽著衣服的手一鬆,聶嚮明找不到任何可以攀附的東西,就這樣背身直直摔下了懸崖。所幸懸崖並不算太高,聽到落水聲後不久,崖下傳來尖銳的口哨。
“你不是石洲的人?”
龔宇倫看著聶嚮明墜海,溫書喪失了情緒激動的能力。唯有凌宇達還笑著,轉身踢開垃圾桶,其下深坑中埋著那臺遮蔽器。
“我要帶著她走了。你一起嗎?”
溫書和龔宇倫聞言都注視著凌宇達的面龐,簡單的一句話變得難以理解。溫書緊盯著大門,龔宇倫緊盯著遮蔽器。
“左喬會死嗎?”
“如果石洲真的喚醒了她的記憶,那死的人大概不會是左喬。石洲現在應該在等著我下去。”
“你叫了援兵嗎?”龔宇倫的語氣又變得如初見般柔和,得到肯定答案之後,他逐漸明白,眼前的人並不是凌宇達,“難道要警察上岸看著左喬殺人?”
“所以你得快點兒做決定,她小時候就能射殺一屋子的人,二十八歲的她應該不會遜色於這個成績吧。況且屋子裡的只是一個草包。”
“什麼射殺?”
“啊哦,你什麼都沒聽到。”凌宇達一邊歉意地對龔宇倫笑,一邊向溫書伸出手掌,“去吧。去做菲利普·隆巴德,至少在這座破島上你是無罪的。”
溫書最終搭上凌宇達的手掌,她被攙扶著走到剛才聶嚮明消失的斷崖邊。龔宇倫挺直腰背緩緩向他們點頭,直至看到他們擁抱著倒向波瀾壯闊的海面。
上一次這麼安靜是在什麼時候?龔宇倫記不清了,大概是午夜一個人坐在高平臥室外木棧道上發呆的時候。他好久沒有見過高平了,大概有十幾年那麼久。龔宇倫繞到另一側從一個隱藏門走入地下室。地下室裡滿是打鬥的聲音,戰況激烈。龔宇倫沒有開手電筒,在黑暗的樓梯上奔跑,因為踩空而重心不穩地不停撞牆,直到打鬥聲越來越近,血腥味兒越來越重。
重物倒下的聲音打斷了龔宇倫的步伐。耳畔又響起了外面不間斷的海浪聲,他選擇扞衛自己來之不易的無罪,摸到那面凹凸不平的磚牆,一把拉下電閘。光芒短暫地刺瞎雙眼。龔宇倫看到一片狼藉的場面,地上到處都是血的擦痕,就像第一層顏料落在畫布上根根分明的筆觸。斧頭橫在他前面的過道,左喬壓在石洲身上,手撐在石洲胸前那把刀上。
“你把法官殺死了?”
“還沒呢。”
左喬的聲音啞得像另一個人在說話。光明的地下室,龔宇倫得以見到狼狽的左喬,鮮血融進那件夾克裡,左喬的臉上濺上了血跡。鼻樑上有一道細小的劃痕。龔宇倫仔細看了看躺著的石洲,發現人真的還活著,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容,一直在嘟囔著什麼。
“他說什麼?”
“Amen.”
左喬從地上爬起來,剛站起來腳步踉蹌著往牆上倒,龔宇倫伸出手要扶的時候她自己又穩穩站住了。左喬擦掉臉上的血跡,說自己好像聽到了快艇的聲音。
“凌宇達……也不是,額反正是那個人叫的援兵。他已經帶著溫書和聶嚮明離開了。”
“大概知道是誰了。你呢,為什麼留下來?”
龔宇倫果斷放棄了下來之前給自己做的英雄救美的預設,左喬的狼狽不是戰敗者的額最後時刻,而是勝利者大戰過後的新形象。他不曾想到自己看賽木詩歌想象的斷臂騎士渾身是血帶上王冠的樣子,和現在的左喬竟能完美重合。寫這段的時候左喬當時又在想些什麼?
“我想和你做朋友。”
“看不出你竟然是個樂天派。”
“不是,絕對不是。”龔宇倫走上前去,看見左喬正低著頭用一張手帕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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