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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了。
七夜這次閉關,仍是沒能突破早前的瓶頸。一大股魔氣擠壓在體內尚不能被氣海所吸收,若不是他提前出關,說不定此時便落了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七夜在婢子的侍候下只著裡衣,隨意搭了件織雲錦出來。雖然嘴角掛著一抹邪魅的淺笑,可面色卻是蒼白的很。
瞧見初一一臉凝重的表情,七夜躺在他的貴妃椅上,挑起一縷溼潤的頭髮嗤笑道:“哎,都說高處不勝寒,想來本君如今已是會當臨絕頂了吧。”
初一面皮不經意抽動了兩下,站在一旁並不說話。
七夜卻徑自笑了起來,望向初一道:“你說我以神格入魔,成為神魔,如今若是走火入魔,又該是什麼?”
“聖君……”這語氣聽起來委實有些自嘲,本不該是七夜此人該有的語氣。初一忍不住投向關切的一眼,原是想說些什麼開解他,也在聽了七夜餘下半句話後,額角青筋凸起,抖了兩抖。
七夜笑道:“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聖君!”
“哎呀!花花回來了!”七夜目光一亮,望向門口一臉笑意。
昔蕪和明砂的聲音便在此刻傳來,初一瞧見昔蕪身後站著的離淵,回首與七夜對望一眼,似有什麼要說。七夜笑著從他要了搖頭,轉向昔蕪道:“你倒是聰明,知道乘本君閉關的時候出去野。也不想想,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本君可不會特地為你出關!”
有離淵在旁,哪裡又會有什麼危險。七夜說這話的時候,頗為欣慰的瞧了一眼離淵,以為深長。這眼神在初一看來,頗有種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意味。”
“嗯!”昔蕪這一趟人間有鳳音的陪伴,玩的可是高興。見了七夜便跟哮天犬見了楊戩似的搖著尾巴撲了過去,軟玉溫香撞到七夜前胸差點沒讓他老人家噴出一口老血。七夜愛面子,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閉關反被反噬的事情,倒是初一黑著一張臉揪著昔蕪脖子後頭的衣服將她提起來,扔到一邊。
“看啊聖君!你看他又吃醋了!”昔蕪望向初一,笑得一臉曖昧。
“昔蕪,上次你不問自取拿了我好些丹藥,這賬要不要我們當著聖君的面,好好清算清算?”說罷,還揚了揚手,拿出一把小巧玲瓏的金算盤。
對於初一的行徑,昔蕪心中很是唾棄。然而面上卻忽然笑的跟朵花似的,捏著嗓子學著影釧膩歪地,軟綿綿地喚了聲:“初一哥哥~”
這一聲的威力,就連一向自持的離淵,也差點沒能把持的住。
七夜哀嘆了一聲,衝初一投去一眼你保重的神情,扶著額頭倒向一邊,瞧著與自己同命相連的離淵,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昔蕪同初一鬧騰了一會兒,便同明砂牽著手出去了。看著昔蕪走遠,離淵闔上雙眼,隨著房門被離淵用法力關上,整個屋子也被攏上了一層結界。七夜挑眉,望向離淵一臉寂靜。用少有的正經語氣問道:“可是昔蕪出了什麼事?”
離淵點頭,將這兩次所見,昔蕪的種種異常,與自己的猜測一併說給七夜聽。
七夜與初一具是蹙起了眉頭。
良久,七夜沉聲道:“讓小玉過來!”
小玉便是那隻一直負責給昔蕪送心頭血的兔子精,平日裡做事也算小心謹慎,今日見了七夜,只覺得周圍的氣場低的很,跪在那裡都瑟瑟發抖。
“我問你,昔蕪的藥,每一次你都送去了嗎?”七夜雙眸微眯,滿眼陰寒,並特意咬重了每一次這三個字。
小玉抖著嗓子應道:“婢子不敢有半分怠慢,每一次都是親手……”
小玉原本是想說親手送到昔蕪手中,看著她喝下的。可是……明明有一次……
小玉這一停頓,滿臉慌張惶恐,在座三人便已猜到問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