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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遇到這種型別的男人。
我自認為是顏控,不然也不會愛上江鋮,江鋮但凡醜一點點,我也不至於在這個泥潭裡掙扎這麼久。
那我為什麼會對舒原賢這麼有好感呢?
前兩次見面尚且可以說是他身上溫和的氣質,再加之醫生的身份,讓人覺得靠譜又舒適。
但我對這樣的人,是不會產生興趣的。
「阿原。」
「嗯?」
他應聲,邀請我:「要下來嗎?莊聞?」
我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笑道:「你說。」
「那天我們去的洗浴中心一共有五個合夥人,你那個邀請你去洗浴中心的朋友,是哪一位?」
舒原賢的笑容收起了一瞬,又很快掛了起來:「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那五個人都是各家的二代,他們幾家裡有兩三家最近都想和我們合作。」我慢慢道:「如果其中有你朋友,我就當給你面子,也當謝謝他給我們認識的機會,把這個專案給他們家好了。」
舒原賢笑著搖頭,開玩笑道:「哎呀,我們的事歸我們的事,別因為我兒影響這個,我可不希望做吹枕頭風的禍國妖妃。」
而後又道:「你們合作還是選你們最適合的人就好,至於我們認識……我們不是早就認識了嗎?在俱樂部前就見過了,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說來也是。」我笑道:「還是你們做醫生的好,醫者仁心,不搞虛頭巴腦的這一套。我們這些搞買賣的得向你們多多學習才是。」
我目送舒原賢進門後就回了家,屋子裡燈火通明,是江鋮回來了。
果然,我一推門,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左手包著紗布,看起來有些滑稽。
我不想理他,自顧自換鞋,換鞋的時候發現他還穿著皮鞋,沿路到沙發邊留下了細碎的泥土痕跡。
我換鞋的動作一頓。
江鋮是個很愛乾淨的人,乾淨到即便討厭做家務,也會一點點把屋子打掃地乾乾淨淨。
即便夏恬箐那時候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他也從來沒有不換鞋就進屋。
但時至今日,我已經不想去探究原因了。
我換好鞋放在一旁,準備去臥室換下晚禮服。
我不想理他,但他終於扛不住,先叫住了我。
「莊聞。」江鋮的每個字裡,彷彿都帶著冰碴:「那個男人是誰?」
我往前走,穿過客廳,沒有理他。
「莊聞。」江鋮突然站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摁在牆壁上,他過於粗魯的動作和堅硬的牆壁讓我疼得皺起了眉頭,而他厲聲問我:「莊聞!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
「啪!」
我想都沒想給了他一巴掌。
但大概是因為已經受過一巴掌了,他失神片刻後回過頭來,手還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不肯松。
他兩隻手都捏得很用力,曾經受過傷的右手在微微顫抖,而傷口未愈的左手,已經有鮮血滲透過了繃帶,蹭在了我手臂上。
「我問你……」他俯下身,平視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眼裡似乎有什麼很晶瑩的東西在反著光:「那個人是誰?」
他看起來,似乎要哭了。
說來也挺有意思,江鋮在我面前哭的次數,可比我在他面前哭的次數多多了。
因為他不在乎我的眼淚,而我在乎他的。
他一哭我就沒辦法,哪怕只是含著淚看著我,我也恨不得把命捧給他。
但那是以前。
我嗤笑一聲,一個膝頂撞在了他腹部,而後接了一個勾拳,逼得江鋮鬆開了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