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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上的傷口。
這傷口,她早就看見了──就在那天他來找她聊天的時候。當時她沒問他受傷的原因,事實上也不必問,這一定是他氣憤痛捶某物時留下的傷口,有可能是牆壁。
她小心翼翼地撫著那道傷痕,明白他深深受傷了。有形的傷口很快就能癒合,但留在心裡無形的傷口,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擴越大,直到製造傷口的人用愛將它撫平。
它能被撫平嗎?
這一點,誰都沒有把握。
製造傷口的人是郝蔓荻,也只有她有能力治癒,其餘的人都沒辦法。
愛情的本質是痛苦,每個人都為它所苦,卻沒有人能夠掙脫。
輕輕為韋皓天蓋上被子,沒有人比莉塔娜更清楚愛情的本質,但她仍舊無怨無悔。
次日,陽光普照。
韋皓天在強烈的日照下,抱著疼痛的頭起床,這才發現,這裡根本不是他的房間。
……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會在這裡?
宿醉未醒的韋皓天,先是搞不清自己的所在地,後來才想起自己和郝蔓荻吵架負氣跑來“地夢得”喝酒,之後的事就完全不記得了。
“你終於醒了,要不要喝水?”莉塔娜手拿著一杯白開水朝韋皓天走近,他伸手接過水杯。
“我睡死了。”他咕嚕咕嚕地喝完杯子裡面的水。“現在到底幾點?七點還是八點?”
“已經十點鐘了。”莉塔娜抬頭看房間內的掛鐘,似乎每個來此的男人都在趕時間。
“這麼晚了?糟了!”韋皓天急急忙忙地跳下床,拿起西裝穿上,才發現脖子上的領帶不見,釦子也被開啟幾粒。
“我、我沒對你怎麼樣吧?”他醉得一場糊塗,有點擔心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遂問。
“你很怕對我怎麼樣嗎?”莉塔娜淡淡地問,心裡也許已經受傷,但外表看不出來。
韋皓天愣住了,一時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莉塔娜以笑容解圍。
“沒有,你沒有做出任何失禮的舉動。”莉塔娜說。“如果有的話,你的襯衫就不會還穿在身上,對不對?”
這是很傻的問題,只有沒有常識,或是很心焦的人才會問這個蠢問題。
莉塔娜明白他就屬於後者,他在為自己留郝蔓荻獨守空閨而心焦,即使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她是否會乖乖留在家裡等他,他依然覺得焦慮。
“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匆匆搞好襯衫上的鈕釦,接著打領帶。
“沒關係──”一陣劇烈的疼痛忽地侵襲莉塔娜的頭部,讓她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莉塔娜,你要不要緊?”韋皓天抽掉領帶放進西裝口袋,趕到莉塔娜的身邊察看她的情況,只見她嘴唇發白,頭似乎很疼。
“不、不要緊。”她伸手推掉韋皓天的關心。“只是頭痛,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沒事。”
“我覺得你還是去看個醫生比較好。”韋皓天皺眉,總覺得不放心。
“都說沒關係了,你怎麼這麼囉唆?”莉塔娜努力呼吸平息疼痛,一方面還得嘗試擠出笑容。
“你有這個毛病多久了?”韋皓天眯眼,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發作。
“最近才開始。”她自己也不是那麼清楚。“可能是最近的工作量太大了,才會累出毛病。”
“我說過,我可以幫你還掉所有債務。”韋皓天已經數不清第幾次提出相同的提議,一樣被拒絕。
“謝謝,不用了,我想保留一點自尊。”莉塔娜婉拒。
她是皇族,皇族有皇族的驕傲,雖然暫時落難,但基本的骨氣還是有的,她不需要別人施捨。
“你是一個真正的公主。”流亡到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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